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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了衣裳又想起還未把尿,便搖了搖床頭的小鈴鐺,玉珠推了門進來,抱了晉哥兒去把尿,後又端來盆溫水,絞溼了帕子遞過來。
嬌杏替他擦了擦,才給喂。小傢伙早也餓得不行,剛解了衣裳,就一口含/住,大口大口地吮/吸著。
嬌杏被他弄得有些疼,身子無力地靠在床頭,才想起一事,忙空出隻手來,推了推睡相沉沉的瞿元霍,“快些起來,日曬三竿了都。”
瞿元霍睜了眼,翻個身,見她正在喂晉哥兒,空閒的一隻在棗紅色絲兜底下半遮半掩著,雪色的肌膚與豔紅的料子瞧得他一陣手癢,一隻手想也未想就是伸了過去。
可還沒待碰著就被嬌杏一把打下,見她沒好氣地說道:“真是個好/色的,昨晚上還假模假樣的覺著臊了臉皮,這下正在喂他呢,晉哥兒眼瞪的大大的,這下就不覺著臊臉皮了?”
瞿元霍縮回了手,轉了個身,背朝著母子兩個。
嬌杏見他這樣,不由又是問道:“今日不當值?”這般晚了還未起來。
瞿元霍揹著身,悶悶嗯了一聲。
嬌杏覺得好笑,這人越發愛使性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O(∩_∩)O
☆、委屈你了
待奶完了晉哥兒,嬌杏才起了身。
將晉哥兒交給兩個媽媽照看,自己則披了外衫服侍瞿元霍洗漱。
先用竹鹽替他擦了牙,再絞了帕子給他擦了把臉,才坐定在鏡臺前為他梳頭。
嬌杏的手軟嫩,替他順發的動作又是極輕極緩,瞿元霍早先被人伺候還很有一段不適應的時期,如今長久以來經由她的一番侍弄,倒是養出了一個貪享安逸的弊病。
除卻有時自己實在將她折騰的慘了,不願起來,基本日日起身都是等著她來伺候。
這樣一想,他嘴角又揚了笑意,一雙黑亮有神的眼眸看著眼前的銅鏡。銅黃色的鏡面現出兩人模糊的影像,那著了藕荷色寢衣的女子,披散了一頭緞子般的長髮,細微有些凌亂,白玉一般的小手握著一把玉質的梳篦,正替他順著發。
一下滑過他的鬢角,一下又順著他後腦束高了發,一雙小手動作極其溫柔,半點沒有頭髮被扯住的痛覺,見她已經捏好了髻,整個藏到發冠底下,固好了發冠,才收了視線。
嬌杏似個軟骨頭一樣,一下偎在了他身上,瞿元霍順勢握了她的小手,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
大掌緊緊捏了她柔韌的腰肢,低了頭輕咬著她白嫩的小耳垂,與她低聲細語,“怎的了?”見她一臉的倦意,疼惜道,“日頭還早,若不再躺下歇歇?”
嬌杏抱了他的脖頸,軟聲嘟囔一句,“太陽都曬著屁股了,哪裡還早!”
瞿元霍哧一笑,一把拍了下她嬌翹的圓臀,低斥道:“越發不文雅了。”
嬌杏不依,挪了挪身子,才輕輕揪了下他的耳朵,嬌著聲兒道:“你文雅,你不過是個山野村夫。”
說完,也不見害怕,捂著嘴就是嬌笑。
瞿元霍面色不改,扯下她揪著自個耳朵的小手,道:“你現下倒是長膽兒了啊,爺的耳朵也敢揪。”說著,又是握了她的小手捏了捏,面上神情/欲笑不笑,“我是山野村夫,你又是個什麼?”
嬌杏趴在他懷裡,小手撐著他結實的胸膛,撅了小嘴,“我是個什麼,爺難道不知道?”
見她情緒低了下去,瞿元霍微收斂一些,兩指捏起她細巧的下巴,看著她隱隱委屈的杏眸,自是知她在委屈什麼,但眼下自己還辦不到,畢竟江氏未犯大錯,要他休妻卻是難事。
說到底,他心裡更多的還是不忍,那樣一個女子,若是被他休了,日後又該怎樣過活?
如今他只能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