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身子一顫,杏眼盈盈,嬌怯怯,軟綿綿一句,“收了我嘛~~~我會NC的~~”

☆、文府來帖

瞿元霍到上房請安,難得與二老用了早飯回來,進了屋,見嬌杏正圍著晉哥兒在軟榻上逗樂,母子兩個一派樂融融的景象,一路上緊抿的唇線才微鬆了些。

嬌杏見他回來,抬頭看了他一眼,眸子裡溢滿了喜氣,“你快過來,咱們晉哥兒會翻身了。”說完,就是鼓勵著晉哥兒翻個身給爹看。

瞿元霍幾步上前,玉珠並秋萍兩個規矩地行了禮,輕手輕腳地退去,見著一個面生的丫頭,瞿元霍一屁股坐在榻上,難免出聲問道:“方才那個丫頭倒是瞧著面生的很,你新提上來的?”

“嗯,屋裡早也缺一個,一直沒尋著合適的,這個瞧著還可,暫且試著用用吧。”

瞿元霍點點頭,隨她一塊看著晉哥兒翻身,他如今還不滿三個月,哪裡就真的能翻身了,不過是身子笨重,平常又好動,肥團團的小身子一傾,便就順著一邊倒下去。

孩子稍大了,對這些新鮮的事物都很新奇,面上的表情也逐漸豐富了起來,時不時扯開小嘴笑一笑,眼珠子也好隨著人轉動,這會兒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爹爹看。

瞿元霍心中微軟,小心地將他抱了起來,見晉哥兒小臉笑成了一團,小嘴裡還在含糊不清的咿咿呀呀,又見嬌杏滿臉含笑地偎過來,一家子抱成了一團,一顆心頓時軟和的不行。

緊繃的心絃才剛放鬆下來,耳邊又憶起適才娘說的話,“晉哥兒如今快三個月大了,在嬌杏邊上待的時間也不短,可以將他送到英娘那裡去了。你再是不喜她,她總歸都是你媳婦,晉哥兒又是你的長子,我與你爹自是疼他,小人兒又生的機靈可愛,獨獨可憐在是走個侍妾肚裡出來的,為了他日後順利繼承家業,有個體面的身份,你還是想想早些將他過到英娘底下養著吧,她雖是性子軟弱,但好歹身正,整日也沒那些個花花繚繚的把戲。”

瞿元霍當時一聽這話,心裡就是一沉,自是不同意她的說法,只說晉哥兒如今還在吃/奶,怕是離不得嬌杏,再則,終歸是生母養育的貼心貼肺一些。

王氏就將他啐了一口,“英娘是個什麼性子你還不清楚?她自個又不能生,如今得個寶貝,哪裡會有不好生撫養的道理。你且放寬了心,嬌杏一併跟了去,待晉哥兒不用奶了的時候,再給送回了自個的院子。娘也是為你考慮,你如今官職在身,你弟弟都有兩個兒了,你不會才得一個,就給心滿意足了吧?當日穩婆子的話你也是聽到了,嬌杏難再懷孕,你可別在一棵樹上吊死啊,瞿家還等著你開枝散葉呢,明日就將湘琴絞了面,收到房裡去,我瞧著她就是個乖巧的,你就該跟這樣的女子多接觸接觸,整日跟個妖妖嬌嬌的,脾氣也變得越發古怪起來。”

王氏之所以氣,也不是沒有道理,她這大兒子向來就是個孝順的,往日裡任事都是依從,少有自個的意見,如今倒是三番兩次的駁了她的面,她不怪自個兒子是個有底線的,只怪嬌杏那個狐媚子迷了他的心。

瞿元霍當時面沉如水,只留下一句,“兒子自有打算。”便不顧氣的跺足的王氏,轉身出了屋。

現下一家三口緊緊抱成一團,晉哥兒又是個懵懂的嬰兒,懷中女子則是個任事都依賴他的嬌弱女子,他低聲嘆了口氣,決定此事還是暫且保密,讓她知道了,不定又得出了亂子。

畢竟在一處時日久了,兩人的情緒很容易感染對方,察覺到他的異樣,嬌杏自他懷裡抬了頭,有些不解地問:“怎的了?在上房發生了何事?”

瞿元霍摸摸她的頭頂,才有些疲憊地說:“無事,無非老二那兒又出了點亂子。”

聽是那瞿元俊,嬌杏頓時沒了興趣,將腦袋擱在他肩上撇了撇嘴,“又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