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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看著底下無限浮雲，沉默半晌，輕輕摟住身旁的美人，低聲說道：“我會一直都在的。”

她忽然之間想起紀無雙在落月亭說的話：對成大事者而言，多情是取死之道，即便是薄情也會留下心魔後患，唯有無情才能有真正的大魄力。

這番話雖然冰冷無情，但也確實有點道理。

她若無情，此刻或許能夠活得很逍遙，沒有現在這麼多的掙扎糾結。

只是，她做不到棄子如塵，她重情重義，她無法坐視心上之人被紀無雙這樣無情殺害。

所以，她決定選擇一條取死之道。

紀無雙點明要在大婚之日殺柯亦夢，那她就在那一天與他一戰。

哪怕完全沒有把握，她也要一戰。

她並不僅僅只有紫琴還有龍劍這兩個武魂，她還有一個武魂從未用過。

那是纏繞在龍劍上的妖龍武魂。

那是她妖化的源泉。

她隱隱察覺到她妖化的不一般，與史上記載的妖都不太一樣，她不知道使用妖龍武魂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是底牌之一，還有第二張底牌，就是用龍劍破開妖瞳上的封印，解開劍訣上的封印，得到藏鋒後面的招式，只是這麼做，後果同樣無法預測。

只不過，就算是底牌盡出，她也沒有取勝的把握。

不過她並不在意，就算她死了，她也有九成的把握讓柯亦夢活下來。

至於她自己……情深不壽，或許就是這個道理吧。

她微微一笑，說道：“亦夢，我還沒聽你說過這一年來的經歷呢。”

“那一天，你進入死門之後……”柯亦夢聞言，目光中流露出追憶的神色。

龍翔九天，兩人在星空之上互訴分別之後各自的經歷，柯亦夢說了她這些年經歷的成長，以及最後項飛英如何救她，而凌雪則是說來話長，她挑了一些比較精彩的說與柯亦夢，柯亦夢彷彿就像是聽傳奇故事一般，聽得兩眼放光。

最後，在聊到柯亦夢的武魂時，凌雪才明白過來，她的武魂究竟是什麼。

原來是一顆漆黑的種子，據說在與修士結合後的產子，可以最大限度的儲存修士的天賦以及武魂，這也是為什麼柯家能夠與紀家結合的原因，因為紀家想要擁有第二個紀無雙。

她的武魂很神秘，憑藉自己難以催動，不過若是成功聚元之後，就可以令其發芽成長，幻化成她想要其變成的模樣，柯雪雁使其化成操縱人心的一顆心魔種子。

據殷正說，他之所以能夠有今日這般成就，是因為柯雪雁的心魔武魂種在他的心中，與他的影武魂產生感應，他透過這絲感應，體悟心魔中蘊藏的大道，沒想到在凝脈境就悟到了王境強者都不一定會領悟到的化道能力。（未完待續。）

第三百九十一章　不言之中

“真是深藏不露啊，亦夢你這傢伙的武魂竟然這麼厲害，如此看來，你要超越我指日可待，還不好好努力修煉，我以後要吃不上飯了，可就全指望你了。”

聽到柯亦夢的武魂原來這麼驚人，凌雪不禁露出驚詫的神色，出言調笑。

“凌雪你又取笑我，你這麼厲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雖然竭力逃避，但是說來說去，還是說到了那個人，柯亦夢的聲音戛然而止，她曾經最愛的人，是天下第一，如今她最好的朋友，是天下第二，令她不禁感慨萬千又悲從中來，好看的睫毛輕輕一顫，眸子黯然下來。

她抬眼望著近在咫尺晶瑩如玉的面龐，她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天真的小姑娘，她能夠看得出來今天凌雪的狀態有點不太對勁，猜出應該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於是低聲道：“凌雪，你能不能不要管我……”

然而還沒說完，她的眼睛忽然睜大起來，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