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的運氣似乎並不太好,她來到聶氏集團的辦公大樓,前臺秘書告訴他,總裁和於副總剛剛出去,至於他們的行蹤,秘書自然不會向她透露半句。

聶東晟和於浩的手機都打不通,她只能到聶東晟的別墅去守株待兔。

昨天剛剛下過一場大雪,雪後降溫,乾冷乾冷的。寒風好像都夾雜著冰霜,刮過臉頰的肌膚,生生的疼。

林伊裹著大衣,僵硬的站在門口,從下午一直等到了夜幕降臨,又從夜幕降臨一直等到深夜,幾近凌晨的時候,才見那輛熟悉的黑色路虎攬勝沿著筆直的馬路由遠及近的駛來,明晃晃的車燈刺得雙眼發疼。

聶東晟幾乎每晚都是應酬不斷,喝了些酒,頭有些微微的疼。恰巧今天司機請了事假,開車的人是於浩。

別墅區的夜晚空曠而安靜,為了製造格調,路燈設計的花俏,卻並不實用。

於浩只隱約看到聶東晟的別墅門前晃著個人影,開了遠光燈後,才認出竟然是林伊。

“林伊,她怎麼跑到你別墅來了。”於浩頗有些意外,急忙停了車,快步下車,來到林伊的面前。

此時,林伊已經凍得嘴唇發紫,在孤冷的夜晚,身體不停的瑟瑟發抖。

於浩二話不說,脫了外套裹在她的身上。攬著她一起向別墅內走去。

而聶東晟隨後也下了車,三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別墅。

客廳內的空調開到最大,林伊窩在沙發上,裹了厚厚的被子,好半響才暖和過來。

於浩坐在她的對面,一直不停的數落著她犯傻,今天找不到人,可以明天再找。只要和公司前臺的秘書打聲招呼,他們知道後,自然會聯絡她的。沒必要像個傻子一樣的等著,萬一他們今晚沒回到別墅,寒冬臘月的凍一個晚上,不凍死也凍出病來。

而對於林伊來說,她的想法自然與於浩不同。她即便不是有心要上演苦肉計,至少也想借此機會向聶東晟表達誠意與決心。

此時,聶東晟從廚房走出來,手中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薑糖水,放在了林伊麵前的茶几上。

於浩也終於停止了絮叨,催促著林伊趕快趁熱喝。

溫熱的薑糖水,帶著些許辛辣的味道,流入喉嚨中,那滋味讓林伊忍不住落淚。

於浩見狀,很識趣的開口道,“你們有話說的話,我可以先回避一下。”他說完,站起身就要向樓上走。

“不用,沒什麼話是不能讓你聽的。”林伊卻叫住了他。

她放下了手中喝剩一半的薑糖水,站起身來到聶東晟的面前,睜著一雙淚濛濛的眸子,沙啞著嗓子開口道,“東晟,今天醫院又給我爸爸下了病危通知,他的日子真的不多了。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過分,可是,我真的不想他帶著遺憾離開,東晟,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幫幫我,好不好……”

林伊並沒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說服聶東晟,她唯一的依仗,只能是博得同情。在外人的眼中,聶總裁冷酷,甚至是冷血,但林伊卻是瞭解他的,她知道這個男人有心,也有情。主要就是看你如何打動他了。

聶東晟對於林伊一成不變的請求,越發為難。他既不願攪合進一場滑稽可笑的假結婚中,又不忍心看林父到死都死不瞑目。這一次,林伊的確是讓他有些左右為難了。

而林伊看著他無動於衷的臉,心一點點開始往下沉。這些年,她為聶東晟付出的很多,但對他的要求卻極少。林伊似乎後知後覺的發現,如果你永遠對一個男人無要求,那麼,他就真的不拿你的要求當回事了。

當初的顧一念,對聶東晟那叫做一個呼來喝去,他卻從沒說過一個‘不’字。而她林伊,對男人,簡直就是失敗的徹底。

情急之下,林伊扯住他的衣角,雙腿一軟,直接屈膝跪在了他面前,眼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