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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如果她的身子能高點、力氣能大點就好了。
燕悔想,倚在窗前對著一輪明月發呆。
時光匆匆,轉眼燕悔在薛府已經待了兩年,十二歲的她出落得越發可人,不僅臉蛋清麗、肌膚白皙,額上的一點嫣紅更將她襯得超凡出塵,儼然天仙下凡。
這兩年間她的柳姓“義兄”仍不時來看她,即使她再怎麼不理不睬、冷漠以待,他依舊是一臉笑容噓寒問暖,絲毫不以為意。
燕悔的心也不是鐵做的,何況她從來就不討厭這個一直對她百般呵護的“義兄”,久而久之,她的態度軟化了,現在面對他的笑容,她也能回以淺淺一笑。
另外,在這兩年中, 她仍持續夢見那位女子,而慢慢的,那些斷斷續續、毫無章法的夢境逐漸串連起來,變成一個玄妙悽美的故事。
女子是天女,為護國大業而生, 能知古往今來,卻無力和天意對抗,渡天下人之苦,幾世以來一直是這樣的天命,她已疲累不堪。
在燕悔夢見的那一世裡,女子名喚王芸娘, 她的降世成就了大隋,大隋未能護她度過大劫,年方十九她便辭世,實為紅顏薄命。
這樣的奇女子為何屢次出現在她夢中?
燕悔不懂,但是無妨,兩年來無數次在夢中共處,芸娘早己有如她的姐姐、她的朋友,她覺得自己似乎可以體會芸娘所有的心情。
正午剛過,燕悔剛剛忙完,還沒來得及用膳,柳子絮已經帶著笑來到她身邊。
“我的悔兒妹抹,今天可好?”他問。
“我很好。”燕悔淺笑道。
“員外可虐待你了?”
“沒有。”
“薛如夢呢?她肯定欺負你了吧?”“沒這回事。”“那麼薛如龍——”“少爺待我很好。”燕悔搶著回答。每回碰面都要問上這麼一串,他難道不覺得累? “薛如龍確實要比他爹和他妹妹好多了,不過悔兒柳子絮忽然一臉正經地對她說:”你可千萬不要和他太親近,有人會很不高興的。“”我是服侍小姐的丫環,沒什麼機會見著少爺。“燕悔說著,這才想起,近來少爺倒常常來找小姐閒聊。
“是嗎?”柳子絮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你年紀愈來愈大,我的日子也就愈來愈難過了。”“哪有這種道理?”燕悔不解。
柳子絮嘆息。
“你就不能喚我一聲義兄嗎? 唱了兩年獨腳戲,我開始覺得不好意思了。”“悔兒很感謝柳大夫。 ”“我是誠心將你當作妹妹,和蕭聿無關。”柳子絮說,對她話出和煦的笑容。
燕悔愈來愈美,一言一語、舉手投足間皆散發出難以形容的沉靜魅力。說她是孩子又不像是孩子,她是姑娘嘛,又帶著孩重的恬靜純真。有時候他不免要想,若是蕭聿看見現在的悔兒,是否還會說她是醜丫頭?不過蕭聿似乎已經忘了燕悔的存在,他已經很久不曾提起要燕悔回莊的事,而他也沒有刻意去提醒蕭聿。
忘了就忘了吧,這樣對蕭聿或悔兒都好。
柳子絮是這麼想的。
“我還未吃午飯呢,義兄要一塊到膳房去麼? ”燕悔提出邀約,柳子絮則樂得點頭。
“好啊好啊,咱們兄妹倆一塊——咦? 你剛才喊我什麼來著?你真說了'義兄'兩個字?我是不是耳背聽錯了?”“快走吧!”燕悔笑了,拉著發愣的子絮朝膳房走去。
當天夜裡,一道黑影無聲地越過薛府高牆,影子在莊院裡穿梭,彈指間已來到燕悔的房門前。
蕭聿已經不記得這是他第幾次夜探薛府了。
打從到薛府醫治燕悔開始,柳子絮幾乎每天在他耳邊說她有多美、多動人,在無法正面見她的借況下,他夜闖薛府,原只是想證實好友的眼光有偏差,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