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等等我。」

可是,她越叫,前面的人越跑得快,轉瞬沒影。

……

坊市外面,清漓正蹲在地上,查假清遠所謂的土遁,這術法根本不像一個元嬰修士弄出來的,土道犁開的深度,實在淺的不像話。

對方似乎在引誘他們出手,甚至這個假清遠,可能就是個死士。

如果他真的死在師兄師姐的手上,大昭寺就算一時不能殺來,樓船上的清海也一定會跟他們拼命。

這中間,不論誰傷亡,兩家都要徹底成仇。

「屍王,你們屍宗有沒有在裡面搗鬼?」

清海的面色,一直都沒回復過來,他到現在也沒弄清楚,假清遠的氣息是怎麼回事,對方不僅騙了秋宇、踏雪二人,還騙了他呢。

「我說沒有,你信嗎?」

信嗎?

如何信?

就是這傢伙,偷了大昭寺的鎮寺舍利。

「你到底是誰?帶著面具鬼鬼崇崇避的是誰?又憑什麼知道我大昭寺鎮寺舍利的所在?」

清海有太多的不解,「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休想離開。」

「……呵呵!本王沒打算離開啊!」

面具屍王冷笑一聲,正要再次開口,清漓那裡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斷玉之音。

「不好,無想。」

清漓臉色一變,抓著斷玉就往坊市沖。

秋宇和踏雪心中一跳,顧不得這裡,沖樂機門青山長老道:「麻煩道友看住這裡,我們去去就來。」

「我也去去就來。」隨慶自然也知道,那斷玉是怎麼回事,他徒弟跟無想可在一塊呢。

轉瞬之間,這裡就剩重傷的清海,冷然的屍王,還有沒完全摸清到底是怎麼回事的青山真人。

坊市裡,陸靈蹊連追了三條街,終於還是徹底跟丟了。

「師叔,您出來啊,您嚇著我了。」

清漓飈至的時候,只看到她急的滿頭汗。

不過,她沒時間跟她廢話,順著查知的一點氣息,迅速把她甩在後面。

緊接著,是秋宇和踏雪,他二人探到清漓的氣息,沒有直接追,反而在前面的街頭分了左右,包抄去了。

這?

陸靈蹊正在追一追清漓的時候,耳邊傳來隨慶的聲音,「別急。」他位住徒弟,縮地成寸,好像慢悠悠地,就跟上了前面的清漓。

「那裡。」

離得近了,陸靈蹊終於又能感知祖宗的氣息,指向一個細長的小巷。

隨慶哪用她說,再次幾步一跨,卻見死衚衕的垃圾堆裡,無想渾身顫抖地抱著一個小小的爛棺材。

「師妹……」

急急趕來的清漓聞到若隱若現的屍臭味,面色極其難看,「你是怎麼啦?你這樣……嚇到林蹊了。」

能讓師妹這樣的只能是陸信父子。

牽扯到那對父子,她沒法開解,只能把師妹往這段時間,她非常喜歡的小丫頭身上引,「你看,你真的嚇到林蹊了。」

「……」

隨慶沒想到,他好心好意帶徒弟幫忙追人,結果清漓居然……

「無想道友看樣子又犯病了。」他朝包抄來的秋宇和踏雪道:「你們好生安慰吧,林蹊,我們走。」

「不要!」

讓人沒想到的是,無想居然抱著棺材堵到了他們前面,她流著淚看著陸靈蹊,顫聲道:「他死了,我的誠兒……他真的死了。」

誠老祖?

陸靈蹊雙目微縮。

誠老祖結婚生子,又如何會是這樣一幅小樣子?

「……騙子。」

陸靈蹊嚥了一口吐沫,異常堅定地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