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出來,害怕了嗎?”女人快意的笑著,“你不是很厲害嗎?連妖花都選擇你,你需要害怕嗎?連我赫連月這樣一個廢人你都不敢面對嗎?”

赫連?這個姓氏讓水楓舞怔了一下,一個很遙遠的記憶忽然在心頭浮現出來。

赫連,這個姓氏,真的好熟悉。

“出來啊!你這個膽小鬼!”赫連月歇斯底里的叫了起來,“你到了哪裡都有人護著,到哪都有人寵著,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躲到哪裡去?”

“轟隆”一聲,鋪滿了厚厚落葉的地面忽然隆起來,低沉的咆哮,粗重的喘息緊接著響起來。一股腥臭之氣立時撲鼻而來。

水楓舞手一動,一朵豔紅的小花瞬間在指間綻放開來,很不起眼,但是去有效地驅除了那股難聞的味道。

赫連月站在一頭怪模怪樣的生物頭頂上,這東西有一頭成年牛大小,身體黑幽幽的,遍佈著紫紅的花紋。頭頂上長了一隻獨角,兩隻眼睛豎著,閃耀著妖異的綠光。

“知道這是什麼嗎?”赫連月語氣中充溢著無盡的得意,“這是生活在地底深處的異獸,我叫它夢殺,也就是說,它殺人的速度非常的快,會讓你感覺那是在做夢一樣,感覺不到痛苦的。”

說著別有深意地瞥了周圍一眼,因為無法確定水楓舞的位置:“知道嗎?這是小時候顏羽送給我的禮物,它長大了,乖的不像話。”

水楓舞盯著這怪模怪樣的東西,眉頭越皺越緊。手指一晃,一條細細的血藤鑽進大樹的表皮,慢慢地順著樹幹鑽進地下,悄無聲息的向那怪物潛過去。

怪物不耐的咆哮著,粗壯的四肢像馬一樣在地上不停的刨著爪子,嘴巴里滴出臭哄哄的液體,白的��說募庋郎磷盼O盞睪�狻�

真要是被那尖牙咬上一下,水楓舞毫不懷疑,那絕對沒有生還的機會。

細細的血藤在地面下快速的前行,很快的在怪物身下鑽出來,迅速的扎進了那詭異的表皮。

好硬!

水楓舞皺皺眉頭,感受著血藤傳回的感應。以往穿透骨頭都輕而易舉的血藤,破開這層表皮竟然花了不小的勁。好在血藤這玩意兒有很強的麻醉作用,鑽進了怪物的身體卻絲毫不會讓它覺到疼痛,只是有一點點的癢。

接觸到怪物身體內的血液,水楓舞面上一變,果然如此!

沒有吸取它的血,血藤很快的縮回水楓舞手上,最頂端帶回了一個小小的墨紅色珠子,像是凝固很久的血珠。

赫連月找不到水楓舞的蹤跡,心下一怒,直接操控著身下怪物對著近處的樹木橫衝直撞起來,一時間“轟隆”“咔嚓”之聲不絕於耳,林中掀起漫天的塵煙。

一聲驚呼,驚醒了瘋狂的赫連月。

水楓舞心頭一跳,張文琪?這傻小子怎麼來了?

赫連月雖然不認識張文琪,卻也記得這年輕人之前跟水楓舞呆在一處的,想來不是同夥也是朋友,當下一踩怪物的腦袋,對著張文琪撞了過去。張開的大嘴裡,尖利的獠牙帶著惡臭味,閃著奪命的光芒。

張文琪擔心月染衣的安危,一直緊跟在後面。他的速度比起前面兩人略有不如,被甩開了好大一段距離,進了林子就失了兩人的蹤跡。

之後不久,赫連月操縱夢殺在裡面撞倒樹木鬧出的大動靜才把他給引了過來,結果一露面就見到了一頭怪模怪樣的東西,而且這東西還張著大嘴向他衝了過來。

好個張文琪,不愧是經歷過多年磨礪的精英人物,見此情景絲毫不驚,腳下發力,迅速的橫移三尺,險之又險的躲過了第一波攻擊。

夢殺頭頂上的赫連月冷哼一聲,手往腰帶上一扣,抽出一把軟劍,抖手就攻向張文琪:“我先殺了這小子,就不信你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