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吧,不原諒也沒關係,天天看著,心裡也踏實。”

賀準點點頭,起身,在他背上重重拍了兩下,“別灰心,怎麼說來著,陽光總在風雨後。”

項恬吃完麵回來,賀準已經走了。

給她留了個字條,說是去菜市場買菜回家做飯,跟家裡商量好了,明天就去花圃。

項恬笑著彈了彈那張紙,給賀梓寧發了個簡訊:你爸答應了。

放好手機,一抬眼就看見陸從然遠遠的瞧著她,目光軟綿,深邃。

項恬癟嘴,視而不見。

奈良哥說了,這種感情裡的重犯,不能輕易饒恕,得讓他感受感受曾幾何時別人身上體會過的傷痛、悵惘。

在項恬不知道的情況下,許奈良和陸從然也談過,許奈良對他說的原話是:女人是你的,孩子是你的,不管她態度如何,只要你肯定她愛著你,就不要放棄她。

項恬加了餐回來有些反胃,想吐又吐不出來,一陣的乾嘔。

她去休息室拿水喝,正巧陸從然也在。

兩人看著對方,只不過幾秒鐘,項恬轉身就走。

男人也不吱聲,她要走,錯身讓她過了,誰知道項恬突然又轉回身,“喂。”

陸從然望著她柔和的笑,“什麼?”?

“你一天到晚耗我這裡幹什麼呀,自己有工作就去工作。”項恬沒好氣的說。

“我要照顧老婆孩子啊,工作沒了以後再找就行了。”?

項恬:“……”

“實在不行,跟我老婆一起做生意。”他笑得溫存。

項恬狠狠盯他一眼,罵了聲神經病,走了。

陸從然靠在門框上看著她越走越遠,正當他收回視線沒多久,項恬又回來了。

“恬恬?”

“那什麼,你還是別來了。”

“我要來。”他堅持。

“我不許你來。”?

“除非你跟我走,跟我回家。”

他說回家,是的,回家,回他們倆的家。

陸從然以後再也不走了,不回美國了,就留在這裡。

他要項恬,要項恬做他的妻子,他們的家是完整的,有妻子有孩子,他在等待著家裡終於熱鬧起來那一天。

項恬眼睛紅紅的,像只兔子,在陸從然說完那話之後,她開腔,“開什麼玩笑,誰要回你家!誰跟你有家!”?

“恬恬,有的。”?

“你別妄想了,我就是帶著孩子嫁別人,也不會再和你有關係。”

項恬擦了擦眼瞼下的溼潤,吸了吸氣,“你和許仁川不一樣,我姐輕易原諒他,是因為他由始至終沒有騙過我姐,而你,一開始就把我編制在你的謊言中,我不會原諒你。”

她說完就走,語氣那麼狠,說出來的話卻又是那般沒有底氣。

陸從然心裡疼了,狠狠的疼了,卻無可奈何。

他在等項恬原諒他那天,他想著,會等到的,只要還活著,就一定等得到。

項恬跑去了沒人的地方,不住的抽泣。

她是喜歡那個人的,哪怕他現在變得很糟糕,鬍子拉碴醜得要死,說到底也是她的男人。

他太可恨了,項恬一邊恨著,一邊愛著,內心糾結要把自己給逼瘋了。

很多時候項恬在想,假如沒有這個孩子,那她和陸從然是不是早就完了?孩子是兩個人的紐帶,因他的存在,兩個人不得不有牽連。

當陸從然過來找項恬的時候,項恬紅著眼眶試探的問他,“我去把孩子打掉吧,這樣,我們是不是就不再有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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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許奈良得空,和梁爽約了吃飯。

開著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