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李開特走進酒吧,熟門熟路的坐在吧檯前,對調酒師說了句:“老樣子。”

“Grasshopper。”年輕的調酒師笑眯眯的把調好的雞尾酒遞給李開特,“凱特,你這次居然早來了兩天。”

李開特唇邊帶著迷人的微笑,視線漫不經心的在酒吧轉了一圈,然後定格在調酒師清秀的臉上,聳聳肩,聲音低沉而慵懶:“沒辦法,我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愛上了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調酒師嘴角抽了抽,禮貌的說道:“謝謝你的愛,如果你不是老是妄想‘逼良為娼’,讓我到你的牛郎店工作,這句話我一定會當真的。”

李開特做出惋惜的的表情,視線流連在昏暗曖昧的光線裡,紙醉金迷的男男女女身上,貌似不死心的勸道:“還是一樣啊,都沒有什麼新鮮事,真的不考慮一下,我認為你需要刺激的事情來打破你一成不變的平淡生活,我可以給免費你提供世界各地的名酒,任你折騰,保證過足癮。”

調酒師不以為然,敬謝不敏:“我謝謝你了,這家酒吧很平靜,不會有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正合我胃口,牛郎店就算了,有你一個足夠了。”

李開特聳聳肩,直到此刻,他才真正露出放鬆的笑容,不過調酒師是不會察覺到其中的異樣的,不尋常的地方僅僅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打破了每週只來一次的規矩,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淡綠色的液體滑入口中,香濃、可口,是他最喜歡的雞尾酒,酒性不烈,微微的甜,他喜歡甜食。

可惜的是以後恐怕就沒有太多的機會來這家酒吧喝酒了,可能還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輕鬆愜意的坐下來吃自己的喜歡的甜點,就連他苦心經營的牛郎店也要棄之不顧了。

事情發生在兩個小時之前,店裡來了一個外國客人,這沒什麼,他的店在T市無論是牛郎相貌還是服務質量絕對是一流的,他自己本身也有些來頭,某個黑社會老頭子的私生子麼,也是這個老頭子唯一的兒子,其他的都死掉了,老頭子百年之後他極有可能就是下一代的掌門人。

比起混早就已經過時了N多年的黑社會,他還是覺得自己的牛郎店更加可愛一些,雖然沒有打算接手老頭子的位置,不過“太子爺”的身份還是很好用的,至少沒有人敢給他搗亂,生意興隆財源廣進,李開特小日子過的舒舒服服的。

直到這個義大利男人的到來,李開特的好日子終於結束了。

義大利男人點了牛郎店的老闆——李開特。

這種事情時有發生,眾人見怪不怪,李開特看對方順眼,就應了,看不順眼,沒人敢勉強。

李開特喜歡外貌乾淨青澀的男孩,不能比自己高,不能比自己帥,要聽話順從,女人麼,他喜歡乾淨爽利的,身材前凸/後翹,比自己漂亮沒關係,但不要黏黏糊糊的那類,像眼前這個人高馬大的義大利男人肯定是不合格的。

李開特拒絕的很有風度,語氣溫和婉轉,面帶微笑,為了表達歉意,還把店裡最優秀的牛郎挑出來任由男人選擇,表現得體而完美,他是個出色的男人,至少從外表看來是這樣的。

無論同性還是異性,無論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都很難對李開特這樣的男人產生不好的感覺,當他微笑著對你說抱歉,當他含著歉意的給你更加體貼的服務,誰也狠不下心難為他。

特別當他老子不是普通人,絕對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能得罪的起的,你最好識相的退讓、接受。

“不不不。”義大利男人擺著手指頭,完全不吃李開特那一套,他的視線宛如溼漉漉的舌頭,黏糊糊的從李開特裸/露的面板上一寸一寸的舔過去,他笑的意味深長,“凱特,別人你可以拒絕,但是你血脈相連的兄弟卻不可以。”

他從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