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想引各國同攻東嵐?

——怎麼可能?

原召轉過身,對他的疑問報以微笑:“卿以為不可能?未必啊!”嘆了口氣,原召走到書案邊,執筆在素帛上畫了一幅各國相對位置的簡圖。接著倒轉毛筆,用筆桿輕點東嵐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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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雲是盟友,暫且不說,陳亡後,東嵐固然佔原陳的大部分領土,朔陽、衛陽、安陸卻也藉機各佔了一部分,可以說,原本對東嵐、安陸、衛陽而言。陳是一個天然的緩衝地帶,可是,現在,這個緩衝地帶不存在了。”

幾乎在同一個時間,國賓驛內,易庭與沐清畫了一個相似地簡圖,談論的是同樣的事情。

——在僅剩北方三國未至的情況,他們多多少少對神殿的心思也有些瞭解了。

易庭指著圖,將自己的猜想一股腦倒出:“也許沒有哪一個國家願意與東嵐單獨開戰——安陸的前鑑仍在——但是,若是有機可趁。哪一個國家又會放過東嵐呢?若是在與安陸大戰的時候,另一個國家忽然侵襲,東嵐地處境將會如何不言而喻。那時,只怕燕雲這個盟友也會立刻翻臉!”

沐清沉吟不語,並沒有反駁的意思,還不斷頜首。易庭再次輕點北方三國的位置。

“不管同離,朔陽與燕雲的使節,會怎麼來安陸?必是取道東嵐……”易庭剛說到這兒,就被沐清揮斷。

“他們做不到的……”東嵐對那些使節必是嚴加護衛,更何況使節還有自己的衛隊。

易庭擱下筆,抬頭看著沐清,眉頭緊緊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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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召手中的筆桿輕輕劃過一條直線:“這是直線距離,真正行進要沿著官道而走。雖然是官道,但是,並非都有城邑,那麼漫長的路線。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副手臉色一白——使節遇襲的確是最好的開戰理由。

“更何況,那些使節都有自己地侍衛隨從,誰能保證他們的可靠?”原召擲筆冷言,“只要事情在東嵐境內發生,東嵐便是有理也沒理!各國便是想和解,恐怕也是騎虎難下!最可慮的是……”

說到這兒,原召忍不住遲疑了一會兒,雙手緊緊握成拳,最後終是道出:“誰知道朔陽與燕雲的王是何想法?”

副手盯著那張圖看了半晌,忽然一咬牙,轉身就走:“我立刻去安排送信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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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沐清的眼睛,易庭語氣沉重地道:“如果朔陽與燕雲也想與東嵐開戰呢?”

沐清抿緊雙唇,閉上眼睛,半晌無語。

他不會天真得以為,易庭所說完全不可能。

——燕雲是盟友,但是,只看那年年增加的索援表便知其誠意如何了!

——東嵐地富庶讓人心動,東嵐的強大讓人驚懼,東嵐的朝氣讓人忌憚!

“殿下以為當如何做才好呢?”沐清忽然開口,卻是讓易庭驚訝的求教。

一驚之後,易庭立即鎮定下來,以親王應有的倨傲道:“本王以為,最好是以戰求和!”他同樣不天真,不會以為東嵐軟弱下來便可以換來喘息之機。

——只有強硬回應強硬才能贏得機會!

聽到這個答案,沐清一愣——這不像是易庭會說的話!?

“本王是東嵐親王。”易庭看出他的疑惑,傲然回答,但是,眼中卻閃過一絲苦澀。

沐清微笑,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負手而起,來回踱了幾步,忽然看向易庭,道:“如何決斷是王的責任,我等只盡所能吧!”

易庭皺眉,剛想爭辯,就聽沐清道:“京都離平奈甚遠,我們就算加急呈報,也沒有辦法立刻得到回應,與其管那些,倒不如做些現實地事情。”

易庭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