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人都喚她“梅香”,一般都是忽略了前面的姓。

這小賤人居然敢提起來,果然和她那個狐媚子娘,是一樣的讓人討厭。

“你算哪門子長輩,我爹只有我娘一個女人,他的心裡,也只裝著我娘。

可從來沒有往後院裡抬女人,史梅香,沈文淵後院裡,庶子庶女一大堆,你很難過吧?

看來,你珍視的男人,不過如此嘛!就算我娘死了,可你依舊沒有成為他的唯一。

守著大夫人的位置,是你唯一的體面了吧,獨守空房不說,連死人也爭不過,怎麼樣,好受嗎?”

沈意歡對於史梅香的羞辱,幾乎是毫不掩飾的。

明明史梅香知道她爹爹早就死了,可她卻故意不告訴娘,冷眼旁觀看著她一日日瘋下去。

縱容府上的妾室們找她,羞辱她,嫌棄她。

輕看她的出身,讓她一次又一次瀕臨在崩潰的邊緣。

最終如瘋子一般折磨自己,折磨她和弟弟,最終熬不住了,帶著不甘與疑惑悽慘的死了去。

而沈文淵,那個罪魁禍首,被那個菟絲花一樣的女人需要,依靠,久而久之,他愛上了她。

哈哈哈!

可笑啊!

當他發覺自己愛上不該愛的人的時候,他一連好幾個月都不曾踏足她所在的院子。

他的冷漠,史氏與諸位妾室的言語羞辱,嫌棄,如同鋪天蓋天的潮水一樣。

將那個脆弱的女人淹死在看沈家的後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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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吧!

明明,她什麼也沒做錯,她只是想等回她的夫君而已。

可偏偏,沒有人能容得下她。

沒有人!

一個史氏,不想讓自己的夫君照顧弟媳婦兒,卻不點明,縱著人去欺辱她。

沈文淵,明明是他自己動了心思,可受罪的卻是她娘,是無辜的她與弟弟。

他們夫妻倆,都讓她噁心。

“你 沈意歡,你胡說,你就是沈文淵的女兒,你娘就是個見不得人的外室!”

“啪——”

沈意歡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史梅香,我娘至始至終,只愛我爹一人。”

“將我們母女接回來,對她動了心思的人,是沈文淵。

而作為背後推手,將她害死的人,自始至終都是你史梅香。

當年為你背鍋的姨娘,不過是你的棋子罷了。

你們夫妻倆,一個虛偽沒有擔當,一個惡毒卻又偽善。

還妄想讓我喊你一聲嫡母,憑你一個不擇手段的貨色也配?

你說,祖母要是知道,二房唯一的小兒子,其實是間接死於你們大房之手。

史梅香,你猜,祖母會不會逼著沈文淵休了你?”

“你 你敢!”

“沈意歡,老夫人病了,你若是想氣死她,你就繼續胡說八道。”

史氏捂著臉,她不敢想象,若是沈文淵知道,那個小賤種的死跟她有關係,他會怎麼對自己?

這麼多年,他們幾乎是貌合神離,表面看似美好,實際上,她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

“呵,你可真是天真的讓人想笑!”沈意歡嘲諷的盯著她。

祖母死不死,是她能控制的嗎?

她孃的死,弟弟的死,沈家所有人都是背後的推手。

誰也別想獨善其身。

史梅香幾乎是落荒而逃,她從沈意歡的眼睛裡,看到了漫天的恨意。

她後悔了!

她後悔跑這一趟了!

沈意歡看著她如同鼠竄的模樣,忍著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