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兒都表達著他的愉悅。

女子睫毛微顫,人面桃花,惹的男子一雙眸子追尋。目光順著她的眉眼,下滑,一直到秀氣挺翹的鼻子,再到粉粉的唇上,久久停留。

而後,他喉嚨上下滾了滾,低頭,稜角分明的唇,循著她的小巧櫻唇處,湊了過去。

眸子輕輕閉上,想要感受,將她擁入懷中的感動。

“主子,沈姑娘已經拒絕了您,說不與你們一同吃甜水,您準備這麼多也沒用啊。

更何況,您在京城將自己偽裝成斷袖,如今又說已經沒法綿延子嗣,萬一這話傳到京城,皇上定然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就在男子剛要吻上去的時候,刺耳的聲音傳來,陡然破壞了這美感。

宸月拳頭緊了緊,抬起頭時,盪漾的臉色陡然變得冷冽起來。

他的眸子緊緊盯著左膀,恨不能將他丟出去。

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要吻上去了!

就差那麼一點點!

又是這個蠢貨,怎麼每次關鍵時刻,都要讓他不痛快?

一雙殺人似的眸子,將左膀剩下那幾個字逼回了肚子裡。

他說錯什麼了嗎?

主子為什麼又用這種恨不得殺了他的眼神看他?

左膀心狂跳。

“主子,您這是 ”

“我想吃魚,運河裡現抓的,你親手去抓!”

“不抓夠一百斤魚,你不許回來!”

宸月的目光瞥過他的嘴,心說這張嘴話真多,關鍵時刻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一遍遍的說。

要不是今晚他要去約意意,這會兒一定給他狠狠揍一頓。

“啊?”

“主子,您不是不吃魚嗎?而且您不是,”

“啊什麼,趕緊滾!”

他是一刻也不想再看見這個蠢貨了!

“嘭——”

左膀茫然的捂著屁股,他只是好心提醒主子,為何,受傷的總是他?

男人看著他蠢兮兮的樣子,心裡琢磨著,等右臂今晚回來,一定讓他滾去京城,一個人反省一下。

剛剛就差一點,就能得償所願了,明明他感覺自己的唇都碰到意意了,誰知道這個蠢貨,早不喊他,晚不喊他,就偏偏關鍵時刻喊他。

“是,屬下這就去!”

左膀揉著屁股往外挪著身子,心酸的想著,果然主子求愛不得時,還是將怨氣撒在了他身上。

哎,這苦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真盼著沈姑娘能應了主子,讓他這個小人物,也能安心過兩天好日子。

他堂堂戰王的屬下,本該上陣殺敵的,如今居然淪落到了下河摸魚,上房抹泥巴的地步!

這還不止!

還要隨時接受主子求愛不得將怨氣發洩在他身上。

他真的好不容易啊!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被拒絕的男人這麼可怕!

左膀的碎碎念宸月絲毫不知道。

他洗漱完畢後,丟下手裡天青色的袍子,索性換了一身淡紫色的錦袍。

天青色克他!

剛剛就是拿著它,所以才沒有碰到意意的唇。

這個眼色跟左膀那個蠢貨一樣,克他!

現在一看,還是紫色更襯他,畢竟,她該誇讚過自己,將紫色穿的獨一無二的貴氣。

穿戴一新,黑亮的鴉發高高束起,再三打量後,趕在約定好的時間前兩刻鐘,宸月手裡拿著摺扇,輕搖著出了門。

無論意意今夜出不出來,他的誠意是要有的。

宸月行至沈意歡宅子外頭,長身玉立的站在那兒。

如畫卷中的走出來的妖物一樣,在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