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家丁高高興興去擦桌子。

小靈子和吳秋遇從廳裡出來。

吳秋遇問:“咱們現在去做什麼?”

小靈子說:“去給祁老爺準備禮物。”

“準備禮物?”吳秋遇不解。

小靈子說:“咱們白吃白住好幾天,人家家裡有事,咱們怎麼能空手登門?好點送點禮,也算是個心意。”

吳秋遇仍然不解。

小靈子神秘地笑道:“走吧,一會你就知道了。”

祁天百和邵青堂準備停當,便派人去請客人。

各路賓客紛紛帶了賀禮,來參加正名大會,不想山莊裡四處飄白戴素,不但絲毫沒有辦喜事的熱鬧,反倒像是要辦喪事的樣子。各自疑惑難解。

五臺山的無涯大師,薊州的曾可以、曾婉兒兄妹,崔柏和邵九佳,忻州吳家刀門的大刀頭吳槊,陽曲開山拳的掌門冷群,雁門楊家槍的傳人楊勝祖,呂梁鄭氏的老二鄭威……

帶著各自的主要隨行人眾,陸續走入大廳,登記了賀禮,各自找地方坐了。邵九佳搶著擠到曾可以身邊坐下。曾氏兄妹見了,微笑示意。聶是非等人在身後看了,不禁搖頭。

不見主人,人們開始議論紛紛,也有人大聲抱怨起來。

無涯大師手持念珠默默坐著,閉門養神。一行等小和尚站在他身後。

曾婉兒東張希望,希望能看到熟悉的身影。邵九佳則是想盡辦法跟曾可以搭訕。曾可以一邊應付邵九佳,一邊面帶微笑,跟各路英雄點頭示意。大家也很好奇,不知這個瀟灑的年輕人是何來歷。

邵青堂扶著祁天百走了出來。眾人起身迎候,大廳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只見祁天百穿白戴孝,滿面淚流,虛弱地衝大家抱拳拱手。眾人不禁愕然。無涯大師是事先得了信的,默唸了一聲:“阿彌佗佛。”

曾可以和曾婉兒不露聲色,只默默看著。

邵青堂先扶祁天百坐下,又招呼大家落座,拱手說道:“老夫邵青堂,與祁家是多年的故交。山莊遭逢不幸,天百賢弟心緒煩亂,特意託我向大家說明原委。”

有人聽說過邵青堂的名頭,小聲嘀咕:“是威震三關的邵家門。”也有人表示不屑。

“我們大夥是受邀參加正名大會,前來賀喜的。現在怎麼辦起喪事來了?”說話的是忻州吳家刀門的大刀頭吳槊。其他人聽罷,也跟著議論起來。

邵青堂說道:“想必大家心中都有這個疑問。唉,本來今日正是正名大會之期,尊奉祁翁老人的吩咐,要把山莊傳給天百賢弟,是以有了這個正名大會。誰知偏偏在這個時候噩耗傳來,祁翁老人路遇劫匪……老人他……在外面遇害了。”

“啊。祁翁老人遇害了?”“老人家不在山莊頤養天年,怎麼倒下山去了?”“是啊,還遇到了劫匪。”眾人開始鼓譟起來。

邵青堂解釋道:“老人家日前感染怪疾,遍請了左近的好大夫,都不能治癒。說是這病會傳染,老人家不想連累家人,也不願就此等死,這才堅持要出去尋訪名醫。天百賢弟苦攔不住,只得派人護送下山,不成想,竟然遇到劫匪……”說罷,他用袖口擦了擦眼睛,露出一臉悲痛的表情。

眾人安靜下來,見祁天百哭得傷心,邵青堂說的難過,也不禁跟著嘆息。

曾婉兒剛要說話,被曾可以及時攔住。

無涯大師雙手合十,又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呂梁的鄭威忽然開口問道:“老人家遭逢不行,著實叫人難過。那……這正名大會還辦不辦了?”

祁天百抬頭看著邵青堂。邵青堂說道:“按說當下最要緊的,是辦理老人家的後事。不過,既然已經把大家老遠地請來參加正名大會,勞動了各位的大駕,正名大會也總得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