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喜:夫人這個事辦得好!他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卻說道:“如夢姑娘知書達理,符合你孃的脾氣,收她作女兒,是好事,是好事。”曾可以原本是希望曾梓圖能在這個事上幫他一把,沒想到爹爹卻從容接受了這個女兒,不禁有些失望:“可是我們……我們以後……”曾梓圖故意裝糊塗:“以後怎麼了?你要好好對待這個妹妹。”曾可以更加焦急:“爹,您應該知道孩兒的心思。我是真心喜歡如夢。”曾梓圖嘆息了一聲,語重心長地勸道:“以兒啊,爹當然知道你的心思,不過,咱們已經答應邵家的提親。你早晚是要娶邵家小姐的。”曾可以說:“我不喜歡邵家小姐,我不會娶她的。”曾梓圖說道:“這個事不能意氣用事,咱們從長計議吧。”曾可以還要再說什麼,這時候聽到有人敲門。

門是開著的,胡大寧走了進來,看到曾可以也在,只點頭打了個招呼,沒有急著說什麼。曾梓圖對曾可以說道:“以兒,前面的酒宴還沒結束。有大寧在這裡陪我就行了,你去前面照顧大夥喝酒吧。”曾可以已經猜到他們要說什麼事,於是起身說了聲“爹,那我先過去了,您早點休息”,便走了出去。曾梓圖示意胡大寧先去把房門關好。胡大寧在門口望著曾可以走遠了,才輕輕推上門,回到曾梓圖身邊。曾梓圖問:“那裡怎麼樣?有什麼異常嗎?”胡大寧說:“我仔細檢查過了,其他的倒也沒什麼異常。只是他不像原來那麼狂躁了,送去的東西也吃了不少。”曾梓圖問:“這是第幾天了?”胡大寧算了一下,說:“第七天了。”曾梓圖想了一下,笑道:“看來他捨不得死。關了這幾天,慢慢認命了。”胡大寧說:“咱們留他一命,已經算是仁慈了。他若不瘋不傻,乖乖在那裡待著,大家倒也省心。”曾梓圖囑咐道:“飲食上不要虧待他,只要他肯吃,不必吝惜好酒好肉。只要他不想著逃走,一切都好說。”胡大寧點頭記下:“我知道了,飯菜一直都是給他最好的。”曾梓圖又特意問了一下:“那幾條鏈子沒問題吧?”胡大寧說:“沒問題。那是咱們精心打造的,我都檢查過,就算給他十把斧子,他也砍不斷。憑他現在身上那點功力,就算沒有鏈子鎖著,他也出不來。”曾梓圖點了點頭,但還是囑咐道:“還是不能掉以輕心。萬一走露風聲,北冥教有人來救他……還是得多加防範。”胡大寧應道:“嗯,我知道了。有那幾條鐵鏈,旁人想救他也沒那麼容易。”

曾可以從曾梓圖那裡離開,原本是想過要回去偷聽一下,看看胡大寧到底發現什麼沒有,不過他知道曾梓圖是個謹慎小心的人,一定能想到這一層,於是便忍住沒去。他正在院中徘徊,忽然看到白鹿司的身影。白鹿司也看到曾可以,便向他這邊走來。曾可以上前問道:“白兄,你去哪了?剛才酒席宴上大家都在找你。”白鹿司先往四周看了看,見左右無人,才小聲說道:“日間動用了那麼多人,我總得還願哪。先去打發了那個扮作探子的,晚上又陪著那幾個外出埋伏的朋友喝了點酒。我剛回來,怕酒後失言,就沒敢去大廳裡湊熱鬧,想著直接回去睡覺。”曾可以拱手道:“今日有勞白兄了。辛苦了一整天。”白鹿司擺手道:“公子不必客氣。呃,恕我冒昧地問一句,你到底在懷疑胡大寧什麼事?三番五次地要支開他。”曾可以說:“他原來是個嗜酒如夢的酒徒,可這次好了以後,突然不飲酒,話也少說了,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