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了N 倍再起江湖,活生生把寂靜的森林吵成了菜市場的禽類宰殺區。

半夜的時候白底大概是離隊了,但是沒人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又什麼時候回來的,反正到了天亮,浩然一睜開眼就看到一隻還在滴血的掃帚鼠,就是以前浩然唯一一次跟著白底他們去狩獵見到過的那種身體和尾巴的比例完全失衡的大尾巴鼠類,金鬃毫不客氣的把它囫圇吞棗了。

一夜整修,浩然發現金鬃現在起碼恢復了一半的健康,鑽出睡袋站在那裡居然也有了點從前威風凜凜的挺拔樣子。黑地採回來的能治傷的藥物似乎天然的具粘性,厚厚一層呼在金鬃的胸部,肋骨凹陷的坑都填平了。他自己也表現的滿不在乎。

要出發回家了,浩然瞅了一圈,又鑽回牛皮睡袋裡。一家四口傷的傷殘的殘,騎哪個都像是欺負人,他還是坐“雪橇”吧。

鑽進袋口之前,紀浩然最後大喊一聲“出發——”

想象中遭到大肆洗劫的湖邊應該是什麼樣子,紀浩然想了一百種悽慘的形象,殘垣斷壁,破爛滿地?屍橫遍野,鮮血橫流?

沒有,居然什麼都沒有!

強盜們來去如風,吃飽喝足就集體滾蛋了,跟它們來時候一樣去的乾脆利落,地上有凍成冰花的血跡,但遠遠沒達到橫流的境界;被抽昏前最後聽到的悶雷聲獲得了驗證,間歇湖又幹了,但湖底乾乾淨淨,泉眼靠邊的地方結了一圈冰,中間汩汩的冒著清水的水花。

一切,好像跟前天出事的時候沒什麼兩樣,除了滿地散落的各種形狀的骨頭,再就是一地鳥毛。

看得出,這場災難遭劫的不僅是他們一家,還有綠翎鳥跟劍龍家族。

鹽湖對岸少了兩座雪包,多了四個綠毛山,綠翎鳥趴得密密麻麻,浩然走近的時候,其中一座綠毛山前忽然探出個大三角的腦袋,浩然差點沒嚇得一屁股坐地上,但是劍龍很明顯對他沒什麼興趣,舒展了一下龜縮的木掉了的脖頸就又縮回去了。整個過程裡,綠翎鳥就像是訓練有素的儀仗兵,劍龍伸頭,護著它腦袋的七八隻綠翎鳥就跟著扇呼翅膀一齊飛起來,劍龍縮頭,綠翎鳥就落回去,整個過程默默無聲,就像一出啞劇,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浩然總有種它們也在集體默哀,默哀到整個族群都在用無言對抗著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在扭頭回撤得到了驗證,讓他結結實實的倒抽氣一口:整個鹽湖,近岸的方向密佈了一圈的屍體,屍僵後的鳥屍以各種各樣的姿勢浸泡在湖水裡,凌掙著,死不瞑目的無神的鳥眼死死盯著岸上,被風一吹嘩嘩的撞在岸邊,又退回去,怪嚇人的。

紀浩然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一步,咬牙攥拳走開。肉肉跟著他,有些不解又不捨的望了一眼湖裡的綠翎鳥,搖晃著腦袋跟上浩然。

他們已經巡視過湖邊他們的小窩了,十二根牆柱在戰鬥中被剷斷五根,半個帳篷都垮塌了,浩然勉強鑽進去檢視,發現帳篷的中心柱也在打鬥中難逃倖免,斷茬處支楞著尖銳的樹札。

家不成家,但一米五的深火洞展現了它預計的強大防火效能,他們的帳篷還完整,沒有被祝融收去。

這可,真是個好訊息。

第52章

帳篷雖然塌了,但獸皮還在,紀浩然圍著殘牆斷壁轉了三圈,果斷決定剷斷殘存牆柱其中的五根,用最後兩根搭了一個克難的三角帳。

三角帳篷雖然小,那也是相對之前十二根牆柱撐起來的蒙古包來說,若摒棄之前的住宅條件,單看這個帳篷,紀浩然還是挺滿意的,用料少,牆體厚,同時由於之前的蒙古包和這個帳篷在表面積上的不可同日而語,原來是牆面的獸度還節省出來很多,浩然乾脆把它們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又一層,這樣一來,在帳篷口燒上一堆篝火,地上的寒氣上不來,篝火的熱氣又一波一波的往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