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得那師徒二人互相被對方感動,擁抱著淚流滿面。

寧次是上一屆的第一天才,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吧。

晚上和卡卡西聊起中忍選拔試,她這樣想道。

但第一技師卻說:

“中忍是擁有領隊實力的忍者,需要的可不只是戰鬥力喲。”

“可你成為中忍的時候才六歲。”

“嘛,我那時不同,戰爭時期與和平時期是不能夠相提並論的。”

她忽然張開雙臂擁抱他,輕輕搖晃:

“今晚我們開瓶好酒慶祝一下。”

“慶祝什麼?”他問。

她閉著眼睛靠在他肩膀上,語氣中帶著深深的知足:

“慶祝你成為中忍的第二十年。”

他無奈地說:

“這有什麼好慶祝的。再說,我早就已經是上忍了啊。”

她但笑不語,又把臉往他頸窩裡亂蹭。

其實她想說的是——慶祝你在戰爭中平安回來,如今安然無恙地待在我身邊。

這句話太過煽情,或許她永遠不會對他說,但她永遠記得他走過的路有多麼艱難。

中忍選拔試正式賽最後一日,千雲在裡見丘山莊陪侄女畫畫。

村子郊外一如既往的平靜,鳥雀在枝頭唧唧喳喳地叫,樹上有野果將熟未熟。

有一股濃煙從村子裡向這邊飄散,隱約可聞遠處紛紛雜雜的兵慌馬亂的聲音,有呼喊,有慘叫,有房屋倒塌的巨大響聲。

這種感覺,和十二年前九尾襲村時極其相似。

她走到窗前張望,外頭一大片鬱鬱蔥蔥的樹木擋住視線,根本看不到遠處景況。

八雲放下畫筆,走過來握住她的手,也望向窗外。

過了好一會兒,遠方紛紛亂亂的聲音並沒有消失,反而越發嘈雜清晰。

怎麼回事,這時村子裡應該正在舉行第三場中忍選拔試才對吶。

這般陣勢,明顯就不是熱鬧,而是慌亂了。

有暗部大力推門而入:

“音忍和砂忍襲擊木葉,逃難的村民會湧來郊外,你們待在這裡不要出去。”

她皺起眉頭:

“不宣而戰?”

前些日子才說是難得的太平盛世,怎會料到忽然之間動亂又起。

這世道總不能令人安生。

“外面很危險,不要亂跑。”

暗部說完,關上門離去。

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中忍選拔試的時候襲擊木葉,一定是一場策劃已久的陰謀,毫無防備的木葉不知道能不能安然度過這一劫。

卡卡西和夕日紅他們這些主幹上忍必定堅守在戰鬥的前線。音忍村倒是個沒什麼名氣的忍村,但砂忍那邊有一尾,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把人柱力帶來。

如果守鶴的人柱力尾獸化,就算是木葉的精英上忍,恐怕也不是其對手。

男友好友身處險境,她怎麼可能心平氣靜地待在這裡。

抬腳朝門口走去,不料卻被人拉住手臂。

千雲回頭,不解地叫道:

“八雲?”

八雲的神色比她平靜得多,拉著她的手緊了緊:

“千雲桑,你不是忍者。”

她一下子就愣住了。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不是忍者,她沒有和他們並肩作戰的實力。

這樣貿貿然跑回去,幫不上忙是小事,要是害他們分神擔心她,拖了後腿,那才是罪大惡極。

她心裡一時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只覺一陣酸澀,自己原來連為男友和好友分擔危險的能力都沒有。

其實不是一早就清楚了麼,何必事到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