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射黑暗中辨明不清的馬匹而去,馬匹撕吼著前腳躍到空中,躲閃不及那無數的箭雨,最後幾番滾動向山崖滾落

赫連書畫的右側方漸漸顯現出身穿盔甲計程車兵,每個人手中都手握弓箭,冷然的一列一列出現在她的視野之中,看著馬匹掉落山崖,那些人收回了手中的弓箭漸漸分成了整齊的兩列,中間的一道道路緩慢的出現一個身穿深灰貂毛風罩的男子,男子不過而立之年,兩鬢有著些許白髮,下巴尖尖,兩頰消瘦,一雙眼睛透著森森寒氣

赫連書畫對此人有著很深的印象,雲妃的弟弟雲坤,眼下掌控西戎大半江山的人

雲坤看了眼馬匹留在積雪上的鮮血,眉頭一皺很是不適應的從腰間摸出了一塊白色的帕子,捂著鼻子對著那些士兵道

“這深更半夜的,為了殺匹馬你們也辛苦了”

一旁計程車兵垂著頭都不敢說話,雲坤又掃眼看著四周,而後在所有人都沒看清楚的情況下右手一揮將他身旁士兵腰間別著的長劍揮到了一方石塊處,劍嘯擦過石塊,削碎的碎石落到了赫連書畫的手肘邊,赫連書畫往一旁滾去,躲開了穿透石塊刺在積雪裡的長劍,還未起身,接連著的又是幾道寒光,她紛紛躲過,在空中一個翻身站立到了那隊人馬的面前,長髮垂在身前,她的唇角往上一揚,似是看到多年不見的好友

雲坤捂著帕子低咳兩聲,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般,肩膀一顫一顫的抬眼看著赫連書畫,隨即陰柔一笑

“都怪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怎麼能讓這如花似玉的姑娘在冰天雪地裡和我們捉迷藏呢?我不是早就說過了,我最不喜歡的、、、就是折磨別人”

雲坤看著赫連書畫,高高在上的看著她,他身後是訓練有素計程車兵,聽到他的話外之意後便重新拉開了弓箭直指著站立在雪景中的赫連書畫

赫連書畫彎下腰拿著地上雲坤揮出的一把劍,夜風吹不散她淺笑的眉眼

“舅舅這些年好像因為我都沒有睡過安穩覺,還在這大半夜的勞師動眾來迎接我,真是難為您了”

雲坤撲哧一聲,眼尾刺出寒光

“不為難,若不是你,爭這個西戎還少了幾分樂趣,不過可惜”他遺憾的放下手中的帕子,嘆息道

“今夜過後,唯一的樂子也沒有了,你說說你,留著你那一干部下就為了穩住朝綱,怎麼就不知道帶一兩個防身呢?”說完又恍然大悟的道

“不過也是,若是你帶在身邊,恐怕我就不用找你這麼多年了,難得你赫連家還出了個了不得的人才,最終都死在我的手上,可悲可憐”

話音剛落,雲坤就立即變了臉色,狠絕毒辣的表情出現在他那張陰陽怪氣的臉上,他腳尖微微用力,身影極快就揮掌飛躍到赫連書畫面前,掌風極大,赫連書畫連連退後三步,袖袍擦過她面頰,她往後一彎,手中長劍反手一揮,從雲坤身後旋轉而過帶到左手,雲坤剛躲開她的劍,未料到她竟直接帶到了左手,以更凌厲快速的力道直接劃過他的手臂,躲閃不及,袖口被劍鋒劃開,雲坤斜眼看著衣袖,眼光嗜血

雲坤身後計程車兵舉劍向前,雲坤揮手一攔

“若是赫連明月有你一半的氣魄恐怕今日西戎的半邊天也輪不到我”

“誰叫赫連明月有一半的血統是你雲家的”赫連書畫嘲諷的道

雲坤哼的一聲,從一個士兵手中奪過一把劍,兩三步就踏到她的面前,極快的開始攻勢,腳步下是冰寒刺骨的積雪,衣袍掃動,雪融翻飛,兩人的身影似是雪山中爭奪地盤的雪狼,刀光劍影,看不清細緻的動作,耳中只得聽到刀劍相碰的聲音

空中還在下著紛飛的雪花,極美的雪景被驚擾,風雪更加急切,雲坤卻似想要與她比拼個高低,一招一劍過去都未叫身後那些屹立計程車兵出手,赫連書畫在風雪中走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