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臉頰還腫了起來,眉宇間飄著一絲疲憊,可那雙眼睛卻很明亮,象漆夜的明星般透著亮澤。

查裡覺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左臉的紅腫讓人看不清具體的表情,讓他不能判斷華洛斯現在是不是真的在笑,那微微揚起的嘴角帶著一些諷刺。是的,這傢伙正在嘲笑,查裡那對鷹眼頓時瞪得溜園。然後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後退一步更挺起胸:“我會跟他們談談,看他們是不是能安排一下,如果沒什麼其他事我就走了。”

“好啊,記得常來看我。”

查裡終於走了,華洛斯卻昏睡過去,這裡徹底安靜下來,厚厚的牆壁隔絕掉外界的任何一點聲音,囚籠裡的生活也隨之開始。不知過了多久他被一陣嘈雜聲吵醒,牢門敞開著,有人正在往裡搬東西。一張小方桌,一張小木凳和一隻馬桶,然後一些食物送進來,擺在桌上。

那天看到的那個哥多人頭目來到跟前,仰著頭望著他。華洛斯覺得他的臉張得象草莓,一顆綠色的大草莓上有一對黑黝黝明亮的大眼睛,塌鼻子,有些突出,沒有嘴唇的大嘴巴。如果這是個小人偶或者會讓人覺得可愛,可惜他們不是,而且現在自己還是他們的階下囚,就更談不上會對他們產生好感。看他瞪自己的樣子該不會是想來個什麼吃飯時的娛興節目吧?

那桌上飯菜的清香已經飄過來,大魚大肉那麼豐盛,肯定是這傢伙拿來讒自己的。“你餓了吧?”這個哥多人說的話很容易就聽懂。華洛斯心說廢話,誰格這吊一整天都會餓,不過他不想去激怒對方,裝出很勉強的一點頭。

哥多人側身指了指那桌豐盛的美食:“我可以給你吃的,以後也可以不把你綁在架子上,不過你要千萬不要耍花樣,要不別說吃飯,就是水也沒得喝。”

“那都是給我的?”華洛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不過你要答應條件。”

這還用問,華洛斯頭點得跟啄米似的,就這會全身都是傷,實在沒有比這樣一桌飯菜更有吸引力的了。他知道敵人當然不會隨便給自己好處,可惜自己孤家寡人一個,根本就沒什麼可以給他們。

哥多人看他答應就招呼手下去解綁著他的鏈條,他自己卻往後退了幾步,走到桌子後邊。鏈條的一端束在十字架後邊的牆壁上,有人過去鬆開緩緩把他放到地上。腳一著地他就覺得有些站立不穩,腿一軟就往下蹲,可他立刻一使勁撐住了,使膝蓋沒有著地。

兩條大腿上都被這群深綠色的混蛋戳滿窟窿,而且不吃不喝的給吊了這麼久,就他硬撐這下子,其實都痛得只咬牙。很明顯的,就那些窟窿隨便挑個出來給普通人,相信那人一定會哭爹喊孃的躺上十天半月。

華洛斯什麼都沒說,憋著口氣自己上前幾步到桌邊坐下就吃。菜真的很不錯,大肉油湯的,而且還配了半瓶果子酒。人餓起來吃東西都會特別香,他現在更是把任何事情都拋到腦後,一心就是儘量的把這些東西塞進自己的肚子。鹿肉很嫩,牛肉很香,熊掌很厚,乳湯很滑,加上些稍苦味的不知名的青菜和帶著腥辣味的果子酒,這的確是完美的一餐。帶著似乎只有依克絲頗柔才有的野性和刺激,讓人全身重新充滿活力。他現在的吃象也夠跟這桌飯菜配合的,狼吞虎嚥塞了滿嘴嚼得流油,手卻還在往裡邊塞。

哥多人頭目站在桌子那邊看著他似乎也來了興趣,打消要走的念頭,要人從外邊再搬張椅子進來坐到他對面。似乎狂野本就是獸人的主旋律,他現在的表現到讓這傢伙覺得跟自己這群人蠻合拍。

“你很喜歡吃鹿肉?”他發現那盤是他伸手過去最多的:“要不要再來一盤?”

“嗚……好啊!”他滿嘴的食物,說起話來顯得口齒不清。這時候別說問他要不要再來盤,就是要不要再來一桌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點頭。頭目很高興的笑起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