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起來吧!”

“雲歌小姐你不怪我?”司春尚有些疑惑。

雲歌伸手將司春從地上扶了起來,帶笑回答:“司春,我沒有怪你,這次你立功了!回去我讓西郡王好好獎賞你!”

司春怯怯的笑:“司春不要什麼獎賞,這都是司春該做的,只要衍兒能平安無事,司春便也不負雲歌小姐的囑託了!”

雲歌心思沉重,手中雖是扶了司春,眼前是司春的樣子,耳邊雖是司春的聲音,可滿腦子卻都是錦覓兒絕色的樣貌,和她手中那本賀蘭子徹親筆抄寫的三十六計詳解,還有錦覓兒那帶著挑釁的態度!

她應該是一開始就知道沐雲歌的身份,所以才會在她面前說那樣的話,才會輕易便將人給放了,她的目的,以其說是要求他們放了牢裡的北漠將士,還不如說是為了見沐雲歌一面!

她就是要沐雲歌知道,這個世上有她錦覓兒這麼一號人!

現下兩人見了面,錦覓兒很隨意便把司春和無涯給放了,看上去倒是真的沒有那麼在乎格魯爾一行人的死活。

這個錦覓兒,接下來,還會怎樣?

“雲歌小姐,你在想什麼?”司春見雲歌直直的站在那裡發呆半天了,忍不住在旁邊出聲問道。

雲歌啊了一聲:“沒想什麼,我們回去吧!”

……

賀蘭子徹和身邊近臣商量完事情,回到寢宮的時候已經子時將過,卻不見了沐雲歌的蹤影。

子徹想著她那莽打莽撞的性格,心裡更加著急起來,急忙問了近身的宮婢,知道她去詔獄見過格魯爾和千讓,更是坐立不安,在殿門前召集了一幫影衛,準備分散下去全城尋找沐雲歌的時候,她卻帶著司春和一個孩子回來了。

她那粗線條的神經,莽撞的性格,能夠完好無損的回來,子徹已經覺得是老天在打瞌睡,才沒有讓她缺只胳膊少只腿的。

而她不僅自己完好無損,還帶回了司春和衍兒,賀蘭子徹覺得老天爺大概不是在打瞌睡,而是患上青光眼白內障了?

子徹上前伸手將雲歌一把摁進懷裡:“去哪裡了?你嚇死我了知道嗎?”

雲歌的身子有些僵硬,沒有如往常一樣溫柔溫順的伸手回抱他,聲音有些暗啞說道:“我把他們帶回來了,你放了千讓他們吧!”

子徹只當她語氣當中的異樣是因為太累太乏了,也沒有在意,蹲下身就要去抱衍兒。

就著燭火看清楚眼前站著的這個孩子,是段少宇的兒子段無涯,並不是自己的衍兒,疑惑的問道:“這,這怎麼是無涯?衍兒呢?雲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春在旁邊又急忙解釋了一遍,然後道:“還請西郡王莫要怪罪司春擅自做主!”

子徹聽完哈哈一笑:“怪什麼怪?你一個丫頭,都能用這招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來保護衍兒,我應該獎勵你不是嗎?”

說著,面帶喜色的對身邊的雲歌說道:“夫人,你覺得咱們應該獎勵司春些什麼?”

雲歌眼皮都懶怠抬一下,情緒懨懨說道:“你看著辦吧,我困了,先進去了!”

子徹目送著她進了裡面,回頭問身邊司春:“司春,劫持你們的人是什麼人?夫人為什麼會是這副神情?”

司春前後想了想,如實回答:“西郡王,劫持我和衍兒的,是一個長得好美好美的姑娘,那姑娘的手裡有一卷什麼書,我聽見那姑娘和咱們夫人說什麼三十六計……”

“姑娘……”子徹神色動了動,也沒有再深問,讓司春帶著無涯下去休息,自己跟著往寢宮裡面。

過了三道珠簾,賀蘭子徹隱約看見裡面的寢**上,沐雲歌正和衣斜臥,急忙抬腿往裡面走去,卻在最後一道珠簾的時候停了下來。

伸手撣了撣橫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