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她的身上也捱了不少拳腳。

丁浩雙目赤紅,眼前只有敵人,丁玉落闖到身前,丁浩想也不想,血肉模糊的拳頭便向她面門狠狠搗去。丁玉落手腕一翻纏一帶,輕輕巧巧便把丁浩借力扯了過來。丁浩只被人用這樣手法摔過一次記憶猶新,是以心中一動志有些清醒過來。丁玉落在他耳邊大喝道:“忘了你當初是怎麼教訓我的?求死是懦夫,活著才有希望!”

向來跋扈的李家人被激怒了一個個吼叫著撲上來。

“你走!”丁玉落大喝一聲,衝進了人拳,騰空一個旋子腳,踢得五六個壯漢口鼻噴血仰面摔去,隨即卻被更多的人圍在中央。丁玉落一邊出手,一邊大喝道:“還不走?你不走,我也脫身不得。”

丁浩已經認出了她的身份,他定定地看了解她一眼,便像一頭負傷的狼,拼命向前奔去。行未及遠,前頭便是一片青紗帳,丁浩一頭鑽進去,便消沒了身影……

青紗帳裡,彎刀、鐵牛、大頭肩並肩地坐在地上,兩眼看著面前的莊稼,好像從來不曾見過這樣的美景,看的目不轉睛。

半晌,大頭說道:“小六兒,咱坐在這兒,日頭的確是曬不著了,可這兒密不透風,好象更熱。”

汗像小蛇似順著小六的脖梗兒往下淌,他冷哼一聲道:“嗯,那你想怎麼樣?”

大頭還沒說話,鐵牛道:“的是熱的要命,我也想起來走走,一著了風還涼快些。”

彎刀狠狠地道:“大嫂在後面,往哪兒走?都他孃的給我老實坐著,我告訴你們,咱們渾事兒是幹了不少,可都是狗皮倒灶的小事。要往大里幹,殺人放火我也不皺皺眉頭,可就一樁事,誰也不許幹,那就是背義之事。咱們和丁大哥是結義兄弟,丁大哥的女人就是咱們的大嫂,長嫂如母,你們哪個要是一雙賊眼四處亂瞄,**大嫂身子,我小六兒認得你,我腰裡的刀子可不認識你,犯在我手裡,我挖了你一雙眼。”

鐵牛梗脖子道:“放你的羅圈柺子屁!把我們說成啥人了?我們就是悶得快暈過去了,得,你說忍咱就忍,那咱們啥時候走啊。”

彎刀小六說道:“大嫂一身裳盡溼,粘在身上怎麼走?怎麼著也得等大嫂衣裳幹了的呀。”

他說到這兒,扭頭問道:“嫂嫂,你還好嗎?”

“喛!奴家沒事。”遠遠傳來一聲,赫然竟是羅冬兒的聲音。

彎刀小六便道:“那就好,等嫂嫂衣裳幹了,我們便陪嫂嫂去尋大哥,你要是發現什麼長蟲老鼠的,可別害怕。這地裡大多是草蛇,沒有毒,你不動彈它也不會纏你。”

羅冬兒又脆生生地應了一聲,兩邊便又沉默下來。

原來彎刀小六帶著李家莊的人要浸豬籠的是他大哥的女人,便立即帶著大頭和鐵牛趕去河水下游,避到一塊巨石之後,瞧著那邊動靜,只見那些村人到了河邊,又是一番義正辭嚴,彎刀小六便道:“你們兩個候在這兒,他們把大嫂一丟下水,我便去拖她過來,如果被人發現,就們二人斷後,如果辦得順當,咱們便救了大嫂去尋大哥。”

鐵牛和大頭知道小六兒水性出眾,仰躺能在水面睡覺,直立踩水時水能只及腹下,要救個人回來實屬輕鬆,立即點頭答應。小六脫下外裳河邊折了枝長長的蘆葦,掐去頭尾,吹空管腹,便悄然潛入水中。

羅冬兒被人擲入水中,因那籠中是盛了大石的,立即便沉入河底早已閉氣候在那裡的彎刀小六立即靠攏過去,取出自己貼身收藏的一柄半尺長的彎刀|斷竹籠,將她扯了出來。

羅冬兒雖不畏死,可被丟入水下窒息難受,也不禁掙扎。

小六兒拖著她遊離原地,這才稍稍上潛蘆葦塞入她的嘴中。羅冬兒得了呼吸,心神也定了下來眼只見一個年紀與自己相仿的少年,正在水中急急向自己打著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