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殺要剮都由得他們,挺起脊樑來,咱折家的人,就算是死,也不能向人彎腰服軟。”

王繼恩晃了晃手中的卷軸,微笑道:“折將軍,可肯依我之言吶?”

折御勳臉白如雪,眸子卻赤紅如血,咬緊了牙關一言不發,王繼恩唇角漸漸綻起一抹陰冷的笑意,他慢慢舉起手,突然向下一揮,“嗵”地一聲鼓響,站在大帳最外端的一個刀斧手刷地一下舉起了鋼刀,毫不猶豫地劈了下去。

被砍的折家人自始至終沒有吭出一聲,只見一腔血湧,人頭落地,折御勳的心一下子絞緊了,赤紅的雙目中蘊起了淚光。

“嗵!”又是一聲鼓響,另一側盡頭的劊子手又揚起了手中的大刀……

五顆血淋淋的人頭落地,當第六通鼓聲響起的時候,折御勳終於崩潰了,那都是他的骨肉親人啊,折御勳心如油潑,慘呼一聲道:“住手!”

王繼恩微笑道:“折帥可是回心轉意了?”

折御勳一雙赤紅的眸子狠狠地瞪著王繼恩,老牛一般喘著粗氣道:“好,我……我寫……”

王繼恩得意地笑了一聲,揚聲道:“來人吶,給折帥搬來一張書案。”

當下就有幾名兵士搬來一張几案、蒲團,又擺上文房四寶,鋪開紙張,王繼恩將手中的卷軸交予一名侍衛,就在折御勳面前展開,折御勳抓起筆來,依著那捲軸上所言,奮筆疾書起來。

折家的人卻不明白王繼恩要他寫些甚麼,折二太爺憤然呼道:“死則死已,御勳吶,什麼都不要答應他們。”

折老四則瞪著蕭晨喝道:“府州已落入你們手中,我折家滿門也已成了階下囚,你們還想要什麼?”

王繼恩細聲慢語地微笑道:“幾位老人家稍安勿躁,折帥現在做的,正是要保你一家太平富貴呢。”

折御勳把牙齒咬的格格直響,只是奮筆疾書,並不搭一言,一張奏表匆匆寫就,折御勳懸腕執筆,盯著奏表末端一【pian】空白,定定出神半晌,這才署上自己的名字。

侍衛立即扯過奏表,交到王繼恩手上,王繼恩展開奏表,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眉開眼笑地道:“好,好好,官家等得急著呢,呵呵,朝廷十餘萬大軍,可都在等你折大將軍這張奏表啊。”

王繼恩將奏表捲起,立即有人遞上一個捲筒,王繼恩將奏表裝入,封好,立即交予一名心腹侍衛,沉聲喝道:“以八百里快騎,急送汴梁!”

“遵命!”那侍衛雙手接過,倒退幾步,翻身躍上早已備好的一匹戰馬,打馬揚鞭,由幾十名侍衛護送著離開了軍營。

王繼恩滿面春風,又對摺御勳笑道:“折將軍,稍候,本官會派人把你一家送往京師。呵呵,折帥是個聰明人,你該知道,只要你乖乖聽官家的話,那麼……你活著,遠比死了更有用。等官家接到你的請兵奏摺,折家滿門都會安全了,官家會賞你一幢華麗的宅子,賜你一個顯赫的官職,以顯皇家胸懷的……”

“哈哈哈哈……折御勳忽然一躍而起,仰天大笑,王繼恩嚇了一跳,恐他驚起傷人,連忙退了幾步,只見折御勳兩眼發嶽,喃喃自語道:“一幢華麗的宅子,一個顯赫的官職,嘿嘿,哈哈,那我就要當一個折家祖上最顯赫的官職,我要做折蘭王,我要官家賜我做折蘭王,哈哈哈哈……

折家幾老見他如此異狀都驚愕難言,折惟正、折惟信等幾乎掛念父親,不禁駭然叫道:“爹,爹,你怎麼了?”

蕭晨又驚又笑,詫然道:“王大人,心……這是怎麼了?氣火攻心,瘋了不成?”

王繼恩也有些愕然,聽蕭晨一說,卻冷笑道:“堂堂折氏家主,什麼情況,沒見過,說瘋就瘋了?”

他狡黠地盯了猶自狂笑的折御勳一眼,說道:“他瘋且由他瘋,如果他想做孫集,我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