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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我的牽累,急病交加而死。我還記得……當初將將母親葬在雞鳴山上的時候,家母連一具棺木都沒有……”
他的眼中蓄起了瑩瑩的淚光,回憶著當初那椎心刺骨的痛,說道:“楊某離開的時候,曾對天盟誓:這一番離去,一定要闖蕩天下,闖一份功業出來,那時……我就回霸州,把她老人家風光大葬……”
他淡淡一笑,說道:“那時楊某少年輕狂,曾發下宏誓,將來修墓、修冢、修陵……,有多大的出息,就給母親修多大的墳!如今想來。不過是激憤之下的一番狂言,那時楊某身無長物、地位卑賤,又怎能未卜先知,悉有今日地位,想不到……母親在天之靈護佑,今日竟真的成為一方封疆大去……”他長長地吸了口氣,說道:“如今蘆州已升格為節度,既食朝廷體祿。為一方牧守,理當保境安民。為國效力,銀州今被契丹反叛慶王佔據,與我蘆州近在咫尺,若是讓他站穩腳步,驅騎南下,我蘆州笈發危矣,是以本帥開府建節,第戶件大事,就是與府麟兩藩議盟,先行剷除銀州敵患,以蘆州、銀州,聯縱橫止,一脈,做一個名符其實的橫山節度使。”
眾文武聽了一陣騷動,個個喜形於色,大帥這是要打著為大宋開疆拓土、保境安民的旗號,準備擴張自己的勢力了。如今節帥雖然成了一方節度,他們也都做了官兒,可是實際控制的地盤有多大?不過是這座封閉於四山之中的蘆州一地罷了。只有擴張領域,不斷擴大地盤,他們的勢力才會越來越大,在這個地方。也只有建立軍功,才能保證他們不前程似錦,楊浩這顆定下丸給他們吃下去,眾文武心中已定。
楊浩又道:“等到平定子銀州,本帥就為母親起墳遷骨,將家母的墳勞遷至蘆州來。”
眾文武聽了更是大喜,將他母親的墳勞遷來蘆州?大宋的節度使也是流官,皇帝要調你離開,你就的離開,是以官員上任,家眷固然可以帶來,卻沒有理由把祖墳也給遷來的。楊浩要遷墳於此,心意表達的還不夠明顯麼?他奉詔來了,但是他不會再奉詔走了,他要以蘆州為家,以此為楊家祖宗之地,從此不作他想了。
可林朋羽還不滿足自己的祖宗與古代的某位名聖大賢扯上關係,何況楊浩要在西北打下一片江山,統治那些自視甚高的世族世家呢,他的出身就算不能十分的高貴。也一定要儘量提高,所以蘆州文武對他們兄弟相認是大力促成的。
楊浩的幾位嬌妻也是堅定的擁護派,丁承宗為楊浩無怨無悔的付出。她們都看在眼裡。尤其是她們和丁家小妹玉落相處極好,那樣惹人憐惜的一個可人兒,冬兒、焰焰她們怎忍楊浩兄弟失和,讓丁吐、妹從中為難1日日以淚洗面。
其實對楊浩來說,就算沒有林朋羽等人苦苦求懇,羅冬兒等幾位嬌妻大吹枕邊風,他心中那一絲怨尤也已經惰悄消散了。世間事,身不由已處多多,楊浩已是深有體會。站在丁承宗的立場,已經沒有人能比他做得更好了。如今他把楊氏奉承為父親的續絃正室,以孝子身份親自去為她起墳遷靈,在那既重視出身、又重視身份的年代,丁家大少爺做到這一步,誰還有什麼理由繼續責怪他?
孝衣脫去,裡邊竟是一套僧衣,楊浩詫異地看著他,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出家了?”
丁承宗淡淡一笑,說道:我已拜達措活佛為上師,隨活佛修習佛法,然……塵緣未了,所以未曾正式剃度,如今只是一名瑜伽士(密教的居士)。”
楊浩默然片刻,又問:玉落……已經跟你說了他的身世?”
丁承宇輕輕點了點頭:我沒有想到,原來竟是因為這個原因,雁九著實能忍,也著實了得…………
丁承宗說著,想到自己一家被雁九陷害得如此悽慘,忍不住潛然淚下,楊浩心頭一酸,忍不住道:“大哥,往事已矣,多思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