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的收入不多,工資不高,自然價格,傢俱的價格也就便宜,款式也就那幾樣,城裡人用的電燈泡最高也才是40瓦的。

二春現在給畫的這款傢俱,是玻璃門內襯著彩綢的大五櫃,對於這個時候來說樣子很新穎也很出彩,馬上就能吸引人的目光。

在一旁連連說好,讚不絕口的。一直點頭。

&ldo;這只是一個大五櫃,楊會計你可以先拿廠裡讓他們看一看,如果行的話,還可以畫出別的樣子來,像床、衣櫃之類的東西。&rdo;

就是玻璃門內襯彩綢的這個款式,只用這一個特色,二春就可以設計出很多個樣子的傢俱來。

這個樣子,對於現在這個時候來說就已經是潮流了。

&ldo;先前我還不敢保證,不過二春我告訴你,就是現在拿這個圖紙,不用給廠裡看,我就可以打保票一定能透過。&rdo;笑得合不攏嘴,也不再多留,說今天晚上就先找廠長去,二春就送了他出去。

這邊有了商機,對二春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回到病房裡之後,伸手探了探爺爺的額頭,雖然還有些熱但已經不是高燒了。床頭櫃上放著兩瓶罐頭,是拿來的。

這個東西,二春知道就是拿錢也買不到,得有票才能買到,而且票也不是誰都能得到的啊!現在水果罐頭對於老百姓來說還是個很奢侈的東西,不過上輩子活得久,二春知道這東西怎麼弄,一邊想著等政策放開了,自己開一個罐頭廠也不錯。

晚上的時候,白天一直昏昏迷迷的張老頭,終於是有了些精神,二春看出他是餓了,現在天氣還不算太冷,帶來的飯菜,雖然涼了,但吃著也不算太涼,二春就先餵了爺爺吃了些,最後自己才就著剩飯吃了一兩口。

這次一病,張老頭明顯是老了很多,人也沒有了以往的精神,看在二春的眼裡,忍不住心又是一沉,她記得上輩子似乎也就是這前後,爺爺就沒了。

那個時候,劉家託了關係把劉文青從農村弄了回去,她拿著爺爺的工資和劉文青回到了城裡。後來沒過幾個月,爺爺便走了。那時候她的腦子裡只有劉文青一個男人,根本就不在乎旁的事情,哪怕爺爺走的時候,也沒有多傷心。

想想後來過的那些悲慘的日子,二春覺得那到是對她的報應,一個對自己親人離去都不上心的人,又怎麼能落得好下場呢。

趁著爺爺精神,二春就把設計傢俱的事情和爺爺說了,張老頭強打著精神聽了幾句,便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醫生晚上過來,給張老頭傷口換藥的時候,那傷口似乎上面都有膿了,紗布也站到了肉上,就那樣扯了下來,張老頭都沒有被弄醒。二耽誤就在一旁看著,手緊緊地扣到了肉裡,直到醫生再拿著紗布把爺爺的傷口包上,她覺得自己才活了過來。

二春以為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得到信,卻沒有想到晚上點鐘的時候,就來了,跟一起來的還有廠裡的廠長向勇,人看著50多歲,一張方方正正的臉,面上帶著和氣,說話之前,就先露出一抹笑來。

&ldo;二春,我已經把你的想法跟廠長說了,廠長同意,而且他非要現在就來看看你這個設計師,你看我這就把人帶來了。&rdo;臉上的笑很大,樣子比二春還要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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