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都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休想!”沈修銘一下子抓住他的衣袖,似乎生怕他丟下自己一人受苦,力氣用得比較大,聲音都變得高了許多。

李世子被他猛然抬高的聲音弄得怔了一下,連忙抬起頭看向對面。好在沈國公和李侯爺正喝在興頭上,也沒在意這邊的動靜。

“我爹現在對於急匆匆回後院的男人反感的很,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你也休想脫身!”沈修銘壓低了些聲音,臉上的表情卻是越來越嚴肅。

李世子當然好隨時撤走,他只要來個“舊病纏身”,坐在那邊微微哼唧幾句,就可以離開了。反正李侯爺對他回後院的事兒也不反感,但是此爹非彼爹,沈修銘可不是那麼好脫身的。

“好吧,大姐夫,你一向說一不二的。婉玉整日都在府上唸叨,大姐應該多要人陪。怎麼國公爺提出這種要求,你就妥協了?”李世子見他滿是堅決的神色,只好妥協了。

想起平日裡沈修銘強硬的作風,李世子還是滿肚子疑問,不由得就問了出來。

沈修銘聽他這麼說,眉頭就皺得緊緊的,沉思了片刻才道:“我爹要還是三句說不通,立馬就衝過來揍我就算了,偏偏這回他搞出這麼多彎彎繞繞。我若是再不給好臉色,怕他更加責怪寧兒。這老人家到了年紀,不曉得消停一會子,真是的。。。。。。”

似乎是提起了什麼煩惱的事兒,沈修銘立馬大倒苦水。

“不行,我必須得想法子杜絕老頭子再欺負我媳婦兒,對我有偏見就罷了,不能帶著我媳婦兒一起!”沈修銘自言自語起來,眉頭緊緊地皺起,陷入了沉思之中。

李世子聽他這番絲毫不顧忌的話,臉上露出幾分笑意,不由得轉過頭打量著沈國公和李侯爺,似乎也跟著琢磨起來。

直折騰到一個時辰之後,酒宴才散了。沈修銘對著李世子揮了揮手,聲音裡帶著幾分興奮的意味道:“謝了啊,希望明兒李侯爺起來,不會衝回家去找柺杖打你這個不孝子!”

“彼此彼此,希望國公爺不會打斷你的狗腿!”李世子垂著眼瞼看了看沈修銘的腿,便轉身跳上了馬車,衝著他揮了揮手。

沈修銘見他絲毫不客氣地反擊,氣得黑了一張臉,快走了幾步似乎要去捉他回來打一頓。那馬車已經飛馳而去,氣得他在後面嘟噥了一句:“孃的,老子顧忌他的腿,他倒是蹬鼻子上臉,誰是狗腿?”

待他回了喜樂齋,時候已經不早了,楚惜寧卻沒睡。屋裡還亮著燈,清風守在外屋。見他回來進了裡屋對楚惜寧彙報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

“怎麼還不睡?”沈修銘的外衣已經脫了扔在外屋,但是進了裡屋,在淡淡薰香的映襯下,身上那股子酒味反而越發濃重。他忽然就有些心虛,只低著頭整理自己的衣裳。

“成了,我已經讓清風派人去打水來給你沐浴了,一股子酒味兒,衣裳黏在身上,估計你也睡不好!”楚惜寧並不是十分在意,語氣仍然溫和。慢慢地走到他的跟前,輕手輕腳替他脫著中衣。

沈修銘見她態度還是一如往常,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臉上緊繃的神色也消散了,變得笑嘻嘻的。

“少將軍夫人如此大度,敏慧沖懷,末將永記在心。日後必定極盡所能,報答您的信任之恩!”沈修銘輕輕摟著她的後背,語氣裡夾雜著幾分調侃和無賴。

楚惜寧衝著他冷哼了一聲,低聲道:“我不生氣是因為公爹找你去,你不能推辭。還有你的身上並沒有太過濃重的脂粉氣,證明沒有逗留於煙花之地,所以我才不生氣。”

沈修銘微微一愣,低下頭對上她那雙輕輕眯起的眼眸,臉上露出幾分無奈的笑意。

“詭計多端的丫頭!”他的手掌覆上她的發頂,聲音裡卻帶著幾分昂揚。

楚惜寧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