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老子說過了,你爹姓陳,你娘姓嚴,所以就把你起了個名——陳嚴,一點兒技術含量也沒有。

在心裡默發了一通牢騷之後,易水寒集中精力開始思考主要問題了,中午為什麼要請陸市長的秘書唐平吃飯?是陸市長有什麼事情,還是單純是唐平有事相求呢?叫上我,是因為公務員考試的事情嗎?

易水寒邊想邊用鑰匙開啟緊鎖的抽屜,拿出一個檔案袋,那裡裝的是全市重要領導的個人簡歷,按理說,他是不應該擁有這些資料的,可他預料到了這些領導簡歷對他仕途的重要性,也許關鍵時候能幫上自己,所以早早找了組織部的朋友,將資料影印一份預備著,以備不時之需。

他抽出陸市長的個人簡歷看了起來,51歲,嗯,年齡上看是差不多,他的孩子現在應該在讀大學或是畢業了。易水寒想著,便著重看家庭成員那一欄:陸強,1985年出生。正好是22歲,應該就是今年本科畢業了。

合上檔案袋,易水寒對中午的飯局議題有了數,唐秘書十有*就是為了陸市長的公子考試來探探路的,這樣的事情市長怎麼好親自出面呢?如果秘書作為心腹這點兒事也看不透,那這秘書就是白當了。看起來,市長還是很信任秘書的,得好好接待,不能有半點兒失誤,要是幫市長把這件事情辦妥了,那我易水寒提拔還不是遲早的事情。

角落的老母雞撲騰著翅膀“咯咯”叫喚起來,看來它也餓了,易水寒連忙打電話叫老婆來辦公室拿走這些東西。

11點45分,他找到了陳副局長的司機小湯,跟小湯站在車旁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一邊等著局長的到來。

易水寒沒有自己開車,他明白中午的飯局不喝酒是不可能的,局長不可能自己豁開量去陪秘書喝酒,那麼能陪酒的就只有他易水寒了,所以在離開辦公室之前,他先吞了兩片醒酒藥,這種藥早吃比晚吃要好,這是他多次戰鬥總結出來的經驗。

他也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要是市長親自來了,那局長就是喝到胃出血也是要撐的,今天只是秘書打前站,所以局長沒有必要親自出馬,於是叫上了他。

為什麼不叫別人呢?因為如果此事一旦開展起來,是不可能繞得過他這個考試中心主任的,既然是必經之路,不如干脆早點兒讓他經手,反倒顯得互相之間坦誠相待,行政部門為民辦事的“首問負責制”在此同樣適用,尤其是為領導辦事,更要嚴格執行。

易水寒心裡這樣盤算著,就見局長大步流星地從辦公樓走了出來,他立即跑過去接過公文包,司機小湯連忙把副駕駛的門開啟迎接局長入座。

陳局長今年45歲,雖然人到中年卻保養有方,顯得很年輕,但也算人事局的*級人物了,他21歲大專畢業之後,一直勤勤懇懇地在人事局待著,從科員、副科長、科長一步步爬上來。一轉眼24年已經過去了,他也從當年的那個毛頭小夥子成長為年輕的局級領導。 。 想看書來

國考 一(5)

為什麼說他年輕呢?在市局6個副局長之中,他是最年輕的,發展前途也是最好的,所以由不得小湯和易水寒不好好伺候著這位未來的正職大人。

“去帝豪大酒店。”陳局長吩咐司機道,又轉身對易水寒說:“中午吃飯你要挑重擔啊,我昨天晚上喝多了,現在頭還疼著。”一邊說著,一邊還按按太陽穴。

“好的,好的,局長您辛苦了。”易水寒連連答應,果然跟他預計得一樣。

“沒有辦法啊,開了一上午的會!”局長長嘆一聲,眯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易水寒本想側面打聽一下飯局的中心任務,可是看看局長沒有要說的意思,只得把疑問藏在了心裡,也許局長自己也沒想清楚,或是不能完全把握事情發展的脈搏,只得走一步看一步,見機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