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樓梯旁的小浴室。

她一陣窩心地笑凝他。“先生,你好像比我溼,不用去裹條棉被嗎?”

“我是男人。'男人比女人強壯,不輕易受涼感冒。

“等你病懨懨的時候,休想我會伺候你。”像是說著教,她自小行李找出一件舒適的休閒服走向浴室更換。

因此她沒瞧見他不經意地流露出會心的一笑。

千金難買。

“你是來做牛做馬的,最好把身子照顧好,別讓我少了奴役的女奴。”他還沒想到要怎麼使喚她。

他想到樓上那張雙人大床,夠兩人廝混了。

“說說罷了還當真……咦!人呢?”換好衣眼的黑玫兒循著一股香味來到廚房。

“很漂亮的廚具,你確定會用嗎?不是買來裝飾用吧!”真叫人嫉妒,她早想要一組這樣的廚具,可是捨不得換掉舊的一組。

他瞧不起的一揮手。“麻煩請走開,‘手藝'不錯的入侵者。”

“你該說手形優美的富貴女,不沾陽春火。”她故意做出當日用咖啡包的手勢。

現今很少能找到咖啡包,咖啡本來就該溶於開水,但是見多了茶包,減肥茶的方便,因此自制了所謂咖啡包,讓細細的咖啡不一次與水融合,慢慢地釋放咖啡香味。

不知情的人以為她只會用即溶包,標準的懶人作法,而且還不用拆封直接丟進去。

“我記得有人說過拖地、洗碗、擦玻璃的工作皆能勝任,你想反悔?”裡裡外外的擦拭都得沾水,她休想逃過勞動的工作。

“只要你不怕我把房子毀了,我是非常樂於為你效勞。”她很無賴,手一伸搶過他剛泡好的可可加牛奶。

有一種感覺,他似乎是泡給她喝的,因為只有一杯,而且他放得太自然了,好像正等著她伸手去接。

“有本事你把它拆了,這筆債我會找你父親討。”也許是洗腦成功,提到黑新康君然只有一些不屑,並未像以往一樣寒厲,且充滿恨意。

一提及“債”這回事,黑玫兒唇邊的笑為之一凝,可可的味道也變得苦澀。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摸摸一塵不染的歐洲廚具,開冰箱看看藏了什麼寶。有一句沒一句地和他聊天,看他調理出令人垂涎欲滴的義大利麵。

這時,她真的感到愧疚,明明是來還債的怎麼像是來作客,一進門什麼都沒做地看他忙裡忙外,那一身溼衣服甚至還穿在身上。

咦!他不是應該發揮仇人本性儘量使壞,反倒搖身一變成為新好男人,是他態度軟化了,還是開始愛情遊戲,她已經看不清真實與虛假。

或許她該怪自己的自作聰明,提議一個無法掌控的可笑遊戲——而且還不小心的陷入了。

“欵!我餓了,你還要弄什麼?一盤義大利麵已經夠優了,我很好養。”吞吞口水,她偷偷的掐了兩條面往嘴裡塞。

燙呀!但是滑口,好吃。

他橫睇了她一眼。“烤個番茄蛋,弄份義式雲吞,我怕有人餓得把我的盤子也吃了。”

一個只是“手藝”不錯的女人,他可不敢指望她的廚藝能好到哪去。

指桑罵槐。“雨好像愈下愈大了,聽說有個颱風要來。”

“淹不死你,我這邊的地勢很高。”淹死她未免太便宜她了。

“很少看見大男人願意下廚,你很怕餓死嗎?”她想起一則笑話。

女人掌控男人的胃,男人為了擺脫女人的控制,所以集體下廚高喊:免於餓死的口號,而且最重要的是怕菲傭罷工,因為他們會找不到內褲。

聽起來有些可笑卻是事實,她的病人中就有丈夫抱怨妻子藏起他的內衣內褲,不然怎會找不到呢!也有妻子埋怨自己像黃臉婆,服侍柴米油鹽醬醋茶都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