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力一夾,關中將成為囊中之物,或者渡過黃河的話,進入河東,並得秦晉的話,那麼整個中原就有可能易主了!

曹元忠一開始有些不敢相信康隆的話,康隆道:“國舅爺且別先說不信的話,不如咱們先見一見桑先生吧。”

曹元忠在見過桑維翰以後,再次踏入元帥府邸,只不過這次他不是來見福安,而是來求見張邁。

張邁正抱著長子餵牛奶,現擠現喂,反正也不用擔心三聚氰胺,見到曹元忠,拉著兒子的小手笑道:“舅公來了,舅公來了。”卻忽見曹元忠背後帶著一個生面孔的書生,便問道:“這是誰?”

曹元忠道:“這位是中原的名士桑維翰先生,桑先生滿腹經綸,登過進士第的人,我知道元帥素來愛才敬賢,所以引了他前來拜見。”

桑維翰一揖到地,說道:“洛陽書生,拜見王爺。”

張邁哦了一聲,叫人且將兒子抱下去,曹元忠是親戚,這個桑維翰卻是外人,張邁可不想當著外人弄兒,走到院子裡的葡萄架下坐了,這才道:“先生既是有才學的人,怎麼到涼州不到禮司,卻到我家裡來了。”

桑維翰道:“鄙人入涼,不是為自己謀求出仕,而是要為王爺獻上千裡江山!”

張邁一愕,隨即大笑起來,桑維翰半點不為張邁的笑聲所動,道:“王爺笑什麼?”張邁笑道:“我笑是因為你這話好笑!”對曹元忠道:“元忠,你怎麼帶這樣的狂生來?我們天策軍現在百業草創,確實是需要人才的,不過需要的是實幹的人才,不是隻長著一張嘴的窮酸。”

曹元忠被他一陣搶白,臉上有些掛不住,以眼神催促桑維翰,桑維翰卻不急不忙,道:“王爺,我固然是窮酸,但剛才的話,自覺並沒有什麼好笑的地方。”

張邁垂著眼皮,有些沒精打采地道:“現今的天下,諸國疆域漸漸穩固,互相牽制,互相制衡,契丹倒也想取我的北庭,可十萬雄師被我的大將楊易遏得無法寸進,我也不是不像開疆,但要反攻契丹也不容易,我兄長李從珂和耶律德光之間,也不過是在燕雲一帶進進退退,當世三大強國,投入十萬精兵,牽動數十萬後方民眾,要取得百十里的疆土都不容易,你一個手無寸鐵的窮酸,一張口就說要獻上千裡江山,這不好笑麼?”

這時葡萄架下只有三個人,桑維翰正色道:“王爺,我雖然只是個書生,但敝主人卻翻覆乾坤的大本事。這千里江山,絕不是空口白話,至於王爺要不要,卻也只是一句話而已。”

張邁道:“原來你是來做使者說客的……”看了曹元忠一眼,道:“你主人是誰?”

桑維翰道:“河東節度使石令公。”

張邁這下可有些愕然了:“石……石敬瑭?”

“正是!”

張邁直了直身子,盯著桑維翰,心頭不免微微一震。

老實說,由於李從珂這個人不算很出名,以至於張邁腦子裡對他完全沒印象,接近中原以後,由於不認得李從珂,所以他曾懷疑自己來到的這個時代究竟是不是真正的歷史,可是有兩個人卻喚起了他的記憶,一個是馮道,一個就是石敬瑭。

在張邁的印象中,馮道是和不倒翁對應起來的。而石敬瑭呢?那傢伙可是個大大的賣國賊!燕雲十六州,不就是他割讓麼?五代到宋華夏民族的積弱乃至於亡國,都可以說從這個賣國賊這裡就種下了遠因,所以張邁心中對這個人便有打心裡的厭惡。

為此,張邁沒少派人打聽石敬瑭的近況,可他聽到的卻和他印象中的石敬瑭完全不同,印象中的石敬瑭,既然是賣國賊嘛,想來應該是一個陰險狡猾、卑鄙無恥的壞人,但他透過魯嘉陵處得到的情報,則石敬瑭不僅是一個守國名將,更是一個治國廉吏,除了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