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啊皇上,軍中蛀蟲就在眼前,可王爺他卻無法動那人一分一毫,這才不得不上摺子啊皇上。”

皇上看著他哭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嫌棄的揮了揮手,

“行了行了!”

“一把年紀了,從朕登基開始,你就沒消停過。”

年輕時哭,倒還能看。

如今這般模樣,竟然還想用哭解決問題?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容忍謝暉坐上兵部尚書這位子的。

“摺子呢?呈上來!”

他倒要看看,小九又在搞什麼么蛾子。

他才不信,這世上還有他管不了的人呢!

“謝皇上,老臣信皇上一定會秉公辦理!”

謝暉擦乾了眼淚,將摺子從懷裡掏出來,遞給李德全。

旁邊的沈文淵看著他眼淚收放自如,心說他是不是小看謝暉這老骨頭了?

光是人家這眼淚說來就來,他就辦不到。

更不用說,兵部被他治的鐵桶一般。

想想也是,當年的文武狀元啊,怎麼會是一般人呢!

“皇上,您過目~”

李德全低著頭將摺子呈上來,皇上看著他手裡的奏摺。

突然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像是之前的每一次,小九逃避母后的責罰,將他這個兄長推出去的每一次一樣,感覺很不好。

“皇上,您~”謝暉見他久久不開啟奏摺,哽咽道。

“行行行 行了,把你的眼淚收起來!”

皇上嫌棄的瞪了他一眼,蹙眉開啟摺子。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知道自己又被這小王八蛋給算計了。

人都被他押送回京了,他還怎麼讓滾回北臨去?

這還真是吃定了他了?

“放肆!”

皇上氣的重重將奏摺摔在面前的御案上。

“皇上息怒!”

跪在地上的二人齊齊磕頭道。

李德全也連忙跪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皇上坐在龍椅上,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著,心說他看起來像是很好說話的人嗎?

怎麼什麼破煩事兒都往他這兒送?

區區一個陳副將,狠狠打一頓,或者革職不就行了?

他堂堂北臨王,什麼事兒幹不了?非要捅到他這兒來?

哼,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就是是想著讓自己分散一下母后的怒火,他好撿現成的便宜唄?

這個臭小子!

真是豈有此理!

為了將母后的怒火轉移,他居然禍水東引,算計起他這個親哥哥來了!

簡直豈有此理!

皇上越想越生氣,隨手拿起面前的奏摺,就往沈文淵身上砸去。

“好好的姑娘,被你養的發了瘋,如今連帶著,將朕養大的好孩子,也帶瘋了!”

“哼,你乾的好事!”

皇上有氣沒地兒撒,這會兒對著沈文淵,自然是毫不顧忌。

沈文淵鬢角被奏摺的稜角劃破,有血跡滲出來。

可他卻不敢動。

只敢磕頭認錯,“皇上恕罪,是臣的錯!”

沈文淵想起家裡的兩個庶女,心說那兩丫頭又鬧了什麼事情?

聽皇上的意思,是跟哪位王爺,皇子有糾纏?

不應該吖,如今沈家,是兒媳婦兒管著,聽說給她們二人都許了人家,如今兩個丫頭正安心在家待嫁呢。

怎麼皇上的意思,是這兩丫頭竟然闖禍了?

從宮裡出來,沈文淵依舊想不明白,皇上口中那位“姑娘”是何人?

那兩個丫頭,被史氏養的膽小如鼠,連府門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