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禮教的家族,甚至還會狠心將女子送去家廟清苦一生。

更何況,那女子可是已婚婦人,與外男拉扯不清,被婆家知道了,那是要被人沉塘的。

沒有一個男人會不計較這個的。

婆子的言外之意,他自然清楚。所以,這麼多年,他一再的剋制自己,逼著自己不回京城。

逼著自己留在北臨,就怕自己見了她,會剋制不住,會去破壞她的幸福。

他怕,自己的感情會讓她萬劫不復。

她本是那樣好的一個人,不該因為自己的私心,被人印上恥辱的標籤。

他一直覺得,他覬覦臣子之妻一事,是他品行不端。

同樣,自己對她的感情,也像深埋老鼠一樣不見天日。

可如今,親眼看著他被宋巍傷透了心,白天強撐著堅強。夜裡在夢中囈語,淚流不止的樣子。

他又覺得,道德,美名,一切的讚譽加身,都不如她的笑臉的萬分之一讓他滿足。

也許是婆子的設身處地讓他產生了傾訴的慾望,也許,是他深埋心底多年的感情,恰到好處的有了窺的見光的時候。

他咧著嘴笑,“她 ‘男人’死了!”

“我想照顧他們母子。”

婆子聽了,眼神閃了閃,目光落在他食指的綠色扳指上,心裡微微閃過一抹擔憂。

男人的感情來的快,去的也快,可女子呢,輕易不動情,一旦動心,就已然是泥足深陷,無法自拔。

輕則傷筋動骨,重則命歸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