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呵,小畜生骨頭還挺硬啊!”

太監一腳踩在韞兒的膝蓋處,故意碾著他,一邊踩一邊陰陽怪氣道。

“這位公公,我不是故意的,再說,我也沒有撞到人。

剛剛,明明是你先伸腿絆倒的我,而且,我不是什麼小畜生,我是北臨王府的世子,沈韞。”

韞兒不想與他們糾纏,只想起來去幫妹妹尋找風箏,便自報家門想讓他們退一步。

卻不想,眼前的人冷笑一聲,“哈哈哈哈哈,什麼?”

“我該不會是聽到笑話了吧?”

小太監一腳踩在韞兒背上,“沈韞,一聽就是野種,也配說自己是北臨王世子?”

“見過不要臉的,卻沒有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嘖嘖,還敢拿北臨王世子的名頭來壓我們,我看你就是欠揍。”

太監這話一出來,立馬揮手,“給我打,這小雜種差點衝撞了小皇孫不說,還敢大放厥詞說自己是北臨王府世子。

給他好好洗一洗嘴,改一改他信口開河的毛病。”

幾人得了命令,獰笑著道:“是,福公公!”

便朝著韞兒走來。

韞兒雖然膝蓋受了傷,但他從小就練功夫。

不是幾個太監就能輕易欺負得了的。

他忍著膝蓋的疼,猛地翻身站了起來,一拳將最先靠近他的小太監打倒。

“吆,有兩下子呀!”

福公公見他還敢反抗,立馬怒上心頭,指著幾個太監,“打,打死他!”

“敢衝撞小皇孫,打死了都是輕的。”

“是,福公公!”

幾人摩拳擦掌,將韞兒圍了起來。

而一旁車輦上的五歲左右,全程靠在靠墊上,全程吃著東西,給韞兒一個眼神都沒給。

似乎是無所謂福公公將韞兒打死亦或者怎麼樣。

“小畜生,看我”

“嘭”

一個太監的話沒說完,拳頭還沒落下來,就被韞兒乾脆利索的一腳踢了出去。

“你 你還敢對皇孫的人動手,小雜種,你還真是敢呀!”

福公公說著,回頭看了一眼他的主子。

見他絲毫沒有反應,便又開口,“繼續,我就不信,咱家還收拾不了一個小雜種了。”

福公公說著,眼神狠辣的盯著韞兒剛剛被他踩過的膝蓋。

手裡的浮塵甩向韞兒的眼睛,實際上卻狠狠朝著韞兒受傷的膝蓋踢了過來。

跟韞兒陪練的可都是戰場上殺過敵人的將士們。

出手凌厲又刁鑽,他尚且都能應付。

不過幾個花拳繡腿的太監而已,怎麼可能會是韞兒的對手。

韞兒假裝沒有看到他的算計,卻隨時準備著,在他伸腿過來時,一手捏住了福公公的腳腕,猛的往回來一帶,順便又給了福公公的下三路一記飛腳。

“嗷——”

“嗷——哦——吼吼吼”

福公公蜷縮著身子,疼的在地上直打滾兒。

剩下的人心有餘悸的圍著韞兒,卻不敢隨便發動攻擊。

只圍著他轉圈圈兒!

“打死他,打死他,快,給我打死他!”

福公公抱著褲襠,疼的冷汗直冒,恨毒了眼前的少年。

想他一個閹人,還被踢褲襠,這是何等的恥辱啊!

韞兒聞言,眸子沉沉的盯著車上的少年,他不想跟別人起衝突。

可,他如今是北臨王府的世子,外面就是宸爹爹的臉面。

若他今日任由幾個太監拳打腳踢還不還手,他還有什麼臉頂著世子的身份在外行走?

況且,這車上的皇孫,並非不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