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為什麼極真會館的這些人渣這麼囂張,就算是真的綁匪,也該有點規矩吧。可這些人渣。簡直是一點規矩都沒有,好像天生比中國人高一等似的。

張傑故意沉吟了片刻道:“那你和稻司先生說一下,除了舍利子之外,我還可以支付五百萬美金做為贖金!”

那個人簡直要把門牙都笑掉般的哈哈大笑道:“你們中國人簡直太幽默了,和我們極真會館談錢?這根本不是錢的問題。我們這一次就是要把事情做絕,逼武當派下山接受我們的挑戰!”

張傑聽那些廢物們說過,當年大山倍達就是在香港敗給一個武當派地遠遊道士。他這一生橫掃全球,唯獨只有這麼一次敗績,終身引以為恥。張傑這才明白極真會館為什麼玩的這麼絕,武當派的弟子輕易不下山,若是天恨人憤,倒也有例外的時候。昔日的大山倍達正是如此,此人橫掃香港武術界,詠春、洪拳、寶芝林都被掃乾淨,但凡出戰的高手沒有一個不被打成殘廢,那位恰好在香港雲遊的武當老道士才出手將大山倍達打敗。

張傑只是在拖延時間,道:“那一千萬美金如何?”

那個人道:“巴嘎,你當我們比你們窮嗎?不用羅嗦了,中午會通知你們的!”

對方掛掉電話之後,張傑猶豫了片刻,並沒有再撥過去。技術人員懊惱地將耳機扔到一邊,道:“差一點就能鎖定他,只能確定在堂子街的行動通訊基站服務區內!”

技術人員又輸入了幾個按鍵調出電子立體圖,在螢幕上出現一層層電子虛擬樓盤,在一大片區域出現了一團紅色光斑。他指著光斑和張傑道:“這一片區域是訊號源,在堂子街和附近的堂子南、北路,具體在什麼地方就說不清楚了。”

張傑大略地掃視一眼,也覺得這個範圍實在是有點大,他思索片刻之後,讓葉琳娜開著技術車回到唐家大院附近,監控唐家的幾個座機電話,而他自己則開車在附近找了家酒店,洗個熱水澡休息一晚上。

這一夜,張

並不踏實,一想到曾經見過一面的“靜靜”,就從內滿憤怒的火焰,恨不得將極真會館地那些人渣都殺了。

泰瑞麗前幾日才和他叮囑要給別人一次機會,張傑現在卻覺得,原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根本沒必要給機會。他躺在床上也覺得煩躁,時不時就要起來抽根菸,坐在沙發裡默默的發呆,腦海裡一片凌亂。

這麼迷糊的折騰到天亮,張傑才離開酒店去唐家,在唐家大院外停下車,他也沒有進去問候下唐家那些人。他忽然發現自己還真是恨世嫉俗,到處都是看不慣地人。他在院外的路邊攤買了份油條豆漿,邊吃邊給唐娜打電話。

不知不覺中已到了深秋,街邊的梧桐樹上滿是褐紅黃的老葉子,沾著晨露的秋風輕輕掃過,就要帶走幾十片落葉,在那風裡晃悠悠的閒蕩。本該是格外清爽涼快的早晨,張傑卻覺得格外的怒火中燒,連那零星經過的汽車也發出嘈雜無比的聲音。平靜休閒的清晨也難以洗滌張傑心中的恨和怒,他坐在那裡顯得格格不入,眼睛裡都跳躍著要殺人的恨意和狠辣,吃根油條,牙齒都咬的喀噔響,讓周圍的人好不壓抑和害怕。

彷彿是清澈海水下掩藏著一座正要爆發的火山,從那火山口中還時不時衝湧出一股股明黃色和鮮紅色相互交融的岩漿。

街道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這聲音,唐娜也從那老巷子走出來。她看起來也是一夜沒有睡著,蒼白的臉頰上毫無血色,眼睛又腫又暗。

張傑將已經上到桌上的稀飯饅頭推到桌子對面,示意唐娜就坐在他面前吃早飯。此刻的唐娜早已不若昨天那麼狡詰伶俐,彷彿周圍到處都是敵人般,小心翼翼的抱著自己的雙臂,微微蜷縮著身體走到張傑對面,聲音裡充滿的憂慮的說道:“我吃不下去,現在就去大慈昭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