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你冷靜點好嗎?”肖敬扶額,他好想死,這個情況完全控制不住啊,脫軌的劇情像草泥馬一樣狂奔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這已經不是NPC的惡意了,是這個世界的錯啊!

客人哭哭啼啼嚶嚶嚶:“我可是畫師啊,我走不了路怎麼畫畫啊!”所以畫師為什麼要用腿畫畫!

蓮耶:“那還真是極壞的了。”附贈同情目光(給客人)和鄙夷目光(給肖敬)。臥槽哥是來救你的啊!你這麼快倒戈真的可以?

上蒼啊!有沒有一個正常人啊!這裡的惡意要把我生吞活剝了啊!小攻!小攻你快粗線啊!

應媳婦的召喚,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爽朗的男子笑聲帶著大地都要震顫的聲音從天而降。

……重點應是從天而降,還是大地震顫呢?

有個人從天上掉下來了,突破了房頂的防線,夾雜一堆泥土灰塵碎瓦摔在眾人面前,飛揚的粉末塵土毫不留情地蓋了眾人一頭一臉。

“哈哈哈哈哈借光……”

…………………………借你妹啊!

第四章:天上掉下來個白痴

肖敬等人對從天而降的不明物體保持圍觀態度。

扶,還是不扶,這是個問題。臉朝下,估計毀了……啊如果是長得很醜的話,整個容也是不錯的。話說攻君怎麼還不出現!肖敬想到這裡,冷汗突然潸然而下,該不會這個逗比就是傳說中的攻君一號吧……

不明男子動了動手指,然後艱難地爬了起來,滿臉的灰和傷痕。“呀……真的是不好意思啊,嚇到你們了。”他捋了捋散開了的亂七八糟的頭髮,用絹帶利落地紮了個馬尾,抬頭一看,週期的人全都退避三尺,惶恐地看著他。

“呃……叔父,我是已涼。”已涼指著自己的鼻子說。聞言,那個客人看了半天,才認出他來。好吧叔父,三十多歲的叔父,和一個看上去就沒腦子的攻君一號,我該先吐槽哪裡,肖敬扶額。

待已涼整頓好了自己的裝束,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個美男子:眉如劍,眼似星,烏絲垂落隨風遊,衣袂蹁躚性如水,薄唇微揚笑意可破萬丈寒冰,鷹鼻略聳巧似天工千雕萬琢。舉手,翻雲覆雨,山海為之變色。投足,傲雪欺霜,故穿庭樹作飛花。有詩云:觀燈不聞君子語,人海周漫花色黃。顰笑漸悄影蕭條,茶已涼盡孤自傷。

當時作者寫了這首詩就讓肖敬無比蛋疼,感覺和已涼的風格完全不一樣,已涼是一個樂天派,而這首詩寫的卻讓人感到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無論如何,勉強把已涼的名字湊在了詩裡。長荽在他的識海里,應該已經看到了已涼,但是卻一言不發,肖敬忍不住心底暗問他,看到第一個攻君,他就沒什麼反應嗎?

長荽沉默半晌,道:“我只做我該做的事,殺我該殺的人。”

但是已涼好歹救了你。肖敬把這句話隱瞞在心裡,長荽也許聽到了,卻沒有什麼話可說。已涼這邊對肖敬的外貌有小小的驚愕,佈滿細小傷痕的臉顯得格外可笑。

“公子,怎會從頂上落下來?”這邊廂蓮耶開了話頭,將沉默壓制下。

已涼回過神,他感覺自己的心跳有點快,對這個在豔樓裡白衣翩翩如同一塵不染的仙子般的男人居然產生了一點想法,他不敢直視肖敬的眼睛,那是深潭,將會沉入他的心。

“啊,我是去衙門的路上,摔倒了。”已涼撓著頭,羞赧地笑道。

“那真是危險呢,您是用輕功在屋頂上走嗎?”蓮耶面帶微笑,臉上卻明顯寫著四個大字——“你白痴麼”。

已涼說:“是啊是啊,我沒想到屋頂上居然有個香蕉皮呢。”為什麼屋頂上會有香蕉皮啊喂。

“應該是我昨天晚上在屋頂上吃著瓜果賞月落下的吧。”警察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