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推開木門,鍾楹點點頭,示意易天闊跟著她進去。

“你好。”屋子裡只有一個胖胖的婦人坐在凳子上補衣服,易天闊猜想她大概就是鍾楹提過的村長了大娘了,原本還以為會是一個很精明的婦女,現在看來她還是比較像慈祥的老媽媽多一些。

鍾楹笑著和她做了一番手勢,大娘點點頭,轉而對易天闊說道:“原來是這樣,電話就在那邊的桌子上,你隨便用吧,不用客氣。”

“好,謝謝。”有禮得點頭道謝,易天闊隨即撥通了桑莫道的電話。

“麻煩請找桑先生。”電話被接通,接電話的卻是桑莫道的秘書。

“不在?那他什麼時候回來?”秘書小姐甜美的聲音聽在易天闊的耳中卻是刺耳無比。

“我叫王海,那好吧,我會再打來的,謝謝。”留下了身份證上的假名,掛上電話,易天闊皺著眉沉思了許久,直到鍾楹拍了他的肩膀他才回過神來。

面對著她疑惑的眼神,易天闊笑笑沒說什麼。

“過來這邊坐吧,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大娘出聲喚著,鍾楹也拉著他坐到了屋子中央的矮凳上。

“抱歉,先前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易天闊,香港人。”在外人的面前他一向是斯文有禮的,說是虛假也好,就算是以前也只有少數人才能看到他真心的笑容,也許是從小就壓抑慣了,下意識裡他總覺得不這麼做就會很沒有安全感,雖然知道這不是個好習慣,但真正的要改還是需要些時間的。

“香港?那裡很繁華啊,和我們這裡比真是一個天一個地了。”大娘似乎話裡有話,只是易天闊並不想去深思,也沒有看到一旁的鐘楹因為她的話低下了頭。

“這裡的生活也很好啊,平靜安寧,環境的好壞只是因人而異罷了。”雖然沒有大都市裡的繁華熱鬧,但這裡的一切都是自然的,至少住在這裡的人們可以過得祥態安寧,不用像城裡人那樣每天都活在勾心鬥角、爾疑我詐之中。

似乎很滿意他的回答,大娘謙和地笑開了眼,語氣也比先前和善了一些,道:“鍾楹應該也跟你說過了吧,我是這裡的村長,大家都叫我大娘,你也就著叫我吧。”

“哦,好。”縱使已經感覺到村長大娘的態度有些奇怪,易天闊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只是……鍾楹從剛剛起就有些不對勁,這反而讓他有些在意。

從大娘的屋裡出來,鍾楹始終低著頭走在前面,跟在她的身後,易天闊想破了腦袋也不明白她究竟是怎麼了。

“喂,你究竟是怎麼了?”一向都不是個好管別人閒事的人,但鍾楹是他的救命恩人,現在又是這樣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他實在不能眼看著卻不過問。

轉過頭,鍾楹的秀麗臉龐上像是浮了一層散不開的愁霧,直視了他半晌,她蹲下身揀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寫道:“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原來……,跟著蹲下身子,易天闊柔聲回答:“已經沒事了,躺了兩天出了一身汗,身體也輕鬆多了。”本來以為是自己的元嬰出了什麼事,但檢視了一下似乎也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昏迷了這麼多天除了流了一身的汗,其他的並無異狀。回憶起昏迷前的感覺,一手捂上胸口上方合愈已久的傷口,他在想自己的昏迷會不會就是這道傷口造成的,畢竟是被豹子抓傷的,誰知道會不會感染上狂犬病啊!

其實易天闊也猜對了一半,他的昏迷也的確是煞劃出的那道傷口造成的,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真正讓他昏迷不醒的是煞本身攜帶的銀豹之毒。銀豹之所以被眾多妖族避諱,原因之一就是它們本身攜帶的毒性太過劇烈,只要被它們碰上一下,即使沒有受傷也還是會被毒素侵入的,而這次易天闊中了銀豹之毒還能完好無損,最大的功臣便是他體內的元嬰了。

當毒素在他的身體裡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