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就要做好這準備了。

對自己人能夠寵溺,對敵人就走向另一個極端。

而現在,他正好,是嚴成周的絆腳石。

如果不是迫於無奈,這一世他絕對不會主動接近七爺,從靠近那一刻起,他就預想到可能會出現的情況。

往往,人生一直在十字路口做選擇,做完選擇後就沒有回頭路。

前世他有幸見過一個冒充嚴二少失敗的,被嚴成周手下春風化雨的調去了一家他名下的會場做招待,工資不菲。

嚴成周當然不會那麼好心,那裡的管理者在太子的授意下有意無意的接近這少年,那管理者是個戀童癖,並有重度□□傾向,玩死的不在少數。

不過不算黑的徹底,至少不會霸王硬上弓。如果那少年自己把持的住誘惑,不會有什麼事。

但本來就無路可走的少年,在利益和**的驅使下,很快就上鉤。之後被折騰死了,也不過是草蓆一卷,死的無聲無息。

若不是當時他跟在嚴成周身邊,還不知道一個人會有那麼多面。

表面上暴躁的太子,也許從來都不是簡單的。

這人是七爺的兒子,是素有“暴君”名聲的太子。

他怎麼可能真的如別人想的那樣單純。

而且死了也怨不得他,要怨就怨人性的貪婪。

當年的太子已經能兵不刃血的解決敵人,那麼現在的嚴成周還沒那麼成熟老辣,對付他這個侵入者,……恐怕就沒那麼仁慈了。

他今天能不能被太子爺賞一個苟延殘喘,只能看運氣了。

車在盤旋的山頂停了下來,這裡已經站了一群人,甚至在不遠處的空地上還擺著桌子,三三兩兩的喝酒划拳,看上去就像普通聚會一樣。

而被人環繞四周,特別是各色美人兒正想討好的物件,正滿臉不耐煩的站在一輛改裝車的上頭,右手瓶酒有一口每一口的喝著,而撐在車蓋上的左手還綁著繃帶,這應該是他們中午撞到時留下的。旁邊一個嬌俏的大美人穿著暴露的貼身短裙,嬌笑低語。

忽然,本來喝著酒的手一轉,將酒瓶砸向美人頭。

那美人一陣錯愕,驚叫出來,酒液順著她的頭頂低落。

黎語淡定的看著,他已經可以猜到後續。

不過一會兒,又嬌笑著,“太子,人家好痛~~但想到砸我的是你,我就不痛了,我喜歡你砸我,再來一次~~?”

少女強顏歡笑,帶著嗲嗲的聲音,一俯身就是波濤洶湧的胸器。

周圍人見怪不怪,顯然這情況並不是第一次發生。

這就是太子,他就是再混球,也有人爭著搶著願意被他虐。

甚至被打得頭破血流,也要笑著求他繼續打。

黎語微微一哂,他有什麼資格看不上別人,他曾今也是努力討上司歡心的一員,大家出來討生活,誰能比誰更高貴。

其中一人看到黎語等四人下來,說了什麼。

一腳踹向那姑娘的胸口,從車上瀟灑的跳了下來,斜了眼在地上痛苦打滾的少女,“你這麼求我,我只能滿足你了!”

然後毫不在意的抬頭,掃了眼這次被帶來的新玩具。

本來玩世不恭的笑容,在看到黎語時,猛然一縮。

那個被他撞到,運氣特別不好的白斬雞。

對這少年,他是不好意思的,特別是對方態度太好,就是臉皮厚如他,都想道歉了。

但這只是對一個初見面的陌生人因愧疚而產生的好感。

這樣的好感,可以在想通黎語出現的蹊蹺中,瞬間泯滅,轉為反感。

不耐煩消失了,甚至連懶散的動作也消失了,神色陰晴不定的望著黎語。

剛下車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