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闢毒珠還給你。”容淺忽的將手中紫色的珠子遞給了賀蘭雲昭,現在他們已經離開了皇陵,那麼,這闢毒珠也該物歸原主了,而且就她猜測,能讓他帶在身上,它的價值怕是非同凡響,那麼,她就要更快的將它還給他了。

賀蘭雲昭看都不看那闢毒珠,吃了一口肉,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我送出去的東西斷然是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淺淺還是留著吧。”

送?不是借給她的嗎?容淺微微皺眉,“賀蘭雲昭,你……”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才將這珠子給她。她隱約記得自己昨天的樣子,先前她就在他面前病發過一次,怕是早就引起了他的懷疑了。這個人,他為什麼要幫她?

“這樣的珠子天下閣多的是,淺淺若是不要,大可扔掉好了。”賀蘭雲昭忽而看著容淺笑著說道,“所以,淺淺不用太感動。”

容淺看著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那如錦緞一般溫軟的目光讓她心底微微一顫,她忽的低下頭,握緊手中的珠子,“謝謝。”除了謝謝,她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可不會相信這珠子是隨便之物,只是他既然不想收回,而她又需要,她也不想矯情的去推辭了,就當她先借的好了,等到所有的事情了結,她會還給他的。

賀蘭雲昭忽的起身,朝著山洞口走去,溫暖的陽光灑在那月白色的錦袍上面,他全身上下環繞著一層淡淡的光輝,襯得他恍若神祇一般高貴璀璨。他忽的回過頭,完美的下頜微微上揚,許是因為背光的原因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他的語氣輕柔悠遠,“淺淺不必向我道謝,因為,我也有私心。”話落,他抬腳朝著外面走去。

看著那月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洞口,容淺微微有些怔然,那般璀璨奪目的光華好像正在一點一點的滲透入那冰冷的靈魂,一點點融化那萬年的積雪,她垂下眸默然。這個人從來連拒絕的機會都不給她,是有私心嗎?這樣也好,至少不會覺得欠他的。她無力的靠在身後的石頭上,這樣的防備、推拒,其實她也會累,那麼,就讓所有人都遠離她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容淺從山洞裡面出來,並不見賀蘭雲昭的蹤影,她抬頭看著上方高聳的山峰,沒想到她這一下子就到了這山谷底下了,不過這山上峭壁之上到處生長著松樹,想要上去不是難事。她放眼望去,昨晚那山石崩塌的廢墟就在前面不遠處,生生將這山谷分割成兩半,那裡掩埋的是一個皇朝的過去。等到大雨沖刷而下,應該會慢慢隨著洪流流向遠方,最終失了蹤跡。自古成王敗寇皆是如此,成者揚名天下,世人敬仰,敗者只配被掩埋在塵埃之中,遺忘在時間的江流裡。

“赫連皇朝最後一朝重徭役,輕民生,苛捐雜稅加重,民不聊生,被覆滅也屬正常,淺淺是在感傷嗎?”身後一個清越的聲音忽然傳來。

容淺回過頭來,看著那一身月白色錦袍的男子,陽光下的他,身上總像是環繞著一層淡淡的光暈一般,他像是踏著雲霧而來一般,她微微收斂心神,平淡的眉目間多了一絲清冷,淡淡說道:“感傷?也許我是在慶幸赫連皇朝覆滅呢?”

賀蘭雲昭看著對面女子冰冷的目光,心下有些無奈,他才離開一會兒,她怎麼又用這樣的眼神看他,難道在她心裡,他長的就像是個壞人?不過說到天下……

“淺淺這話何解?”賀蘭雲昭笑著問道。

看著他嘴角微牽的看著她,容淺微微皺了皺眉,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她卻能感覺到他正在衝著她笑,這樣的笑讓她有些無所適從,她別開目光,淡漠說道:“若是赫連皇朝沒有被覆滅的話,偌大的王朝,單憑我一人,想要覆滅它怕是要等到猴年馬月,倒不如現在這般各個擊破的好。”

各個擊破?!她怕是這世上第一個敢如此大言不慚的女子,可是偏偏她有這樣的能力與智慧。

“看來昨晚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