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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西也被掃落,那張寫著起言思念的紙箋也飄落身旁,秦素刷白了臉,冷汗溼透重重羅衣,疼痛在她的每一條神經中擴張,不斷膨脹著,她甚至能感覺到身體裡那滿含邪惡毒素的血液在迅速迴圈著飛快滋生。
又來了,又來了……每次痛至及至時就乘機冒出的邪惡慾望再次造訪。不能啊,不能用這種狠毒,邪惡的方法來止痛的。太殘忍,太殘忍,她不能,不能……
汗珠,一滴滴斷線般從她蒼白的臉上滴落,滴灑在那張紙箋上。秦素使力眨著被汗水濡溼的眼,極力想看清那一個個好似在水波中盪漾的文字,那是支撐她撐過這場災難的唯一力量啊。顫抖的手指伸出,用力抓住紙箋,但泛白的指節卻怎麼也抓不牢那張紙。
起言,起言……她在心底求救地不斷呼喚著他的名字。
淚水終於混著汗水蜿蜒滑下。
這個時候,她不能到後院去的,這時候的後院人來人往,她不能……秦素意識模糊地告訴自己,嘴裡多了一絲濃濃的血腥味,是血,是血!是咬破嘴唇滲出的血腥。
用力嚥下那濃濃的血腥味,秦素感到精神一振,身上的疼痛也似是減輕了些。拔下頭上的金釵,她閉著眼狠心往手臂上狠狠一劃……
7
花前失卻遊春侶,獨自尋芳。
滿目悲涼。
縱有笙歌亦斷腸。
林間戲蝶簾間燕,各自雙雙。
忍更思量,綠樹青苔半夕陽。
秦素坐直身子,端端正正地正襟危坐,視線調向屋角一爐嫋嫋的青煙。
“怎麼?生氣了?”
羅起言坐起身,湊在秦素耳畔低問,卻只得到美人一聲從鼻腔發出的不屑冷哼,他灰溜溜地摸摸鼻子,嘆了口氣,喃喃道:“我本來還想送我親愛的娘子一件禮物呢,不過看她如此氣我,我還是不說也罷,免得碰個大釘子,我還是回書房吧。”
第6章(2)
話猶未了,秦素霍然回頭,睜著一雙晶亮的眼睛,問道:“你說什麼?禮物?什麼禮物?”
羅起言眨著眼睛,一臉無辜地攤開雙手笑說:“我說了什麼禮物麼?我什麼也沒說過啊。”
秦素撲過去,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咬住他的耳朵,捶打他的肩膀,咬牙切齒地狠狠威脅道:“你說了要送我一份禮物,你明明說了,你還想賴麼?”
羅起言把吊在身上的妻子拉到懷裡坐好,笑眯眯地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說出的話怎麼能賴呢?”
秦素微笑著點頭,將晶瑩如玉的小手在他眼前攤開,嬌柔道:“拿來!”
誰知羅起言卻接著道:“但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君子,我是商人,只聽過——無商——不——奸!”
話猶未了,秦素一對纖細的素手已掐在他的脖子上,最後幾個字甚至是冒著生命危險,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哇,素素,你要——謀殺——謀殺親夫啊?”
秦素拍掉握在自己手上的大掌,啐道:“少來,我可當不起這個罪名。不玩了。”說著翻身從他身上落地。原來方才完全是羅起言自己拉著秦素的雙手在脖子上“肆虐”,還高喊謀殺親夫呢。
羅起言跟著下床,走到櫥櫃前,拿出一卷卷軸,遞給秦素道:“為夫日前偶得一畫,特贈夫人垂鑑,請夫人笑納。”
秦素瞟了他一眼,喃喃道:“文縐縐的,是什麼?”
“開啟看看,不就曉得了?”面對秦素探詢的眼神,他挑眉回道。
秦素緩緩展開卷軸,不由得怔住了,只見卷軸上繪著一名簪花少女,少女肌膚若雪,風姿綽約,身著一件鵝黃綢衫,衣袂翩然地立在一株月桂樹下。月桂如雨,紛紛揚揚,灑落在少女衣上髮間。畫中少女儀態萬千,風華絕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