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其他人還好說,父母親怕是有些不習慣,尤其是他們現在突然閒下來,怕是很難適應。

張楓還想起一件事情,張逸與張文的生活費他都是按時讓人存到他們的銀行賬戶裡面的,反倒是家裡平時很少顧及,大姐在的時候他是從不過問這些瑣事的,不過自從父母搬來住之後,方茜便由兩位老人看著了,大姐年後已經在省醫大附屬醫院做了手術,這半年一直都在方莊調養,很少來縣城,自己倒是忽視家裡生活費的問題了。

以前父母有藥鋪的生意,根本不愁零huā錢的問題,現在突然閒下來,也沒有了生活來源,日常生活費怎麼解決?他年後事情一件接一件,還真把這事兒給忘了,所以突然想起來之後就有些惶愧,急急忙忙的回到了錦繡苑。

進門的時候才發現,家裡只有母親一人在家,不由奇怪的問道:“媽,我爸和茜茜呢?”

孔令珊見張楓回來,心情不是一般的好,笑yínyín的幫兒子掛好外套,又拍了拍兒子的肩頭,道:“吃了沒?媽給你熬點兒小米粥?”頓了頓才道:“你爸晚上值班呢,茜茜今天回方莊去了,你大姐想閨女啦,所以你姐夫專門把茜茜送回去了。”

張楓剛才就吃了一肚子的烤ròu,喝了幾瓶啤酒,聽母親說有小米粥,便道:“給我nòng完小米粥吧,剛剛在二舅那兒吃了一肚子的ròu,又喝了點兒酒,喝些小米粥正好,胃也舒服點兒,哦,對了,你說我爸值班?他值的哪門子班啊?”

孔令珊從廚房端了一大碗的小米粥出來,還有一碟榨菜,幾個饅頭,放在茶几上,然後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笑yínyín的看著張楓吃飯,道:“你爸被縣醫院聘去專家門診了,最近病人特多,所以回來的很晚,有時候都到晚上十點多呢。”

張楓怔了一下,他還真不知道這件事兒,不過略一琢磨就明白過來,多半是馮chūn燕讓人辦的,父親原本就是縣醫院的中醫部主任,因為計劃生育的問題被開除了公職,現在回去坐個專家門診也是綽綽有餘,不過如今中醫沒落得跟個啥似地,國人就差點兒說中醫是騙子了,又怎麼可能會如此火爆?擔心有什麼貓膩,便不動聲sè的問道:“中醫門診嗎?”

孔令珊“嗯”了一聲,道:“你爸那máo病你還不知道?死抱著中醫不放手的。”

張楓道:“中醫啥時候這樣吃香了,每天會坐診那麼晚?”

孔令珊聞言卻是嘆了口氣,道:“今天天氣有些異常,這都兩個多月了還沒有見一絲雨水,眼看都要入夏了,卻出了流感,比往年要晚上那麼一兩個月,而且來勢洶洶啊,醫院這幾天人滿為患,不想你爸的中醫門診卻越來越吃香了。”

張楓聞言就撓撓頭,父親用藥方百分之百就是一粒清的方子,他曾經拿這個方子跟父親討論過,畢竟醫理與實際經驗是兩碼事兒,他準備搞藥廠之前,還是拿方子跟父親請教了一番,張松節鑽研了一輩子的中草藥,對這種經方自然是一目瞭然,給張楓分析講解明白之後,他自然也是把這個方子紮在了肚子裡,用起來當然得心應手了。

不過中醫湯劑最講究辯證施治,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一個患者就是一個方子,完全沒有同一個方子包打天下的事情,否則的話,當初也不用陳慧珊在實驗室研究那麼長時間了,製藥廠的一粒清配方,與原來的中醫湯劑方子已經完全是兩碼事兒了,換句話說,合成技術成熟的話,都不必從中草藥原藥裡面萃取有效成分來生產一粒清。

所以,張松節用哪個方子治療流感,對張楓的一粒清沒有任何的影響,也沒有人會想到,製藥廠的一粒清,實際上就是從那個藥方裡面研製出來的配方。

不過,這樣發展下去,若是這場流感真的傳播開來,對於中藥材的市場影響勢必很大。

放下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