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的。”

患者之前已由守門的御林軍徹底檢查過了,昏迷不醒,穿著佈滿鮮血的衣褲,沒有暗藏兇器,與村民描述一致。

李晶晶走到患者跟前抬手,望蓮非常默契的上前將棉被開啟,露出患者的身體。

患者的臉跟死人一般,面無血色。

他右臉頰接近下巴處被野獸啃了,缺了一塊兩枚銅錢大的血肉,打滿補丁的棉衣褲被野獸撕咬爛,十幾處露出已舊成黃褐色的棉花。

他右腳穿著洗成灰白色的單底布鞋,左腳赤足,兩根腳趾被野獸咬得只剩下白森森的骨頭,上面沾了幾絲殷紅色的血肉。

除去臉、足之外,一隻左手被野獸咬斷了一根手指,左臂被咬了小兒手掌大的血肉。

可以想象,患者能被野獸咬醒過來受到的劇痛。

何義芸失聲問道:“這是被什麼野獸咬了?”

從堂屋出來的何敬焱高聲道:“八成是狐狸。若是狼會直接咬斷他的咽喉。”

除去李炳、李去病,眾男都走了出來。

曲郎中瞧到穿著紫色官袍的鄧鏡、何慶,暗道:虧得剛才喊得是李大藥師,要是喊了已是侯爺夫人的珠姑姑,被他們誤會了珠姑姑經常見外男這可不好。

“敬焱,剛才御林軍說得很清楚,這個老鄉砍柴遇著了狼。他身上的傷肯定是狼咬的,不是狐狸咬的。”鄧鏡說完,拍拍李雲青的肩膀,道:“你覺得我跟敬焱,誰說的對?”

李雲青認識這個患者,正在為他擔憂呢,冷不丁被鄧鏡拍了一下,想想方答道:“鄧爺爺,晚輩與何叔叔看法一致。”

“這樣可好,我與你打個賭,若是你錯了,你就當我的嫡孫女婿。”鄧鏡扭頭把長得白胖像彌勒佛似的何慶拉過來,道:“慶老弟,你就當個見證人。”

李雲青臉羞得通紅,急忙道:“鄧爺爺,這個賭晚輩不能跟你打。晚輩的……大事得由爺爺奶奶爹孃做主。”

鄧鏡翻白眼瞅天,道:“你這兩天叫了我,我數數,得有幾十聲爺爺了吧。你說我怎麼做不了你的大事上的主。”

何慶吱唔道:“俺做不了見證人。”忙閃到一旁,離鄧鏡這長安有名的大無賴遠些。

“鄧爺爺,你肯定輸啊。”李雲霄見識過李炳的傷勢,眼前患者的傷就不覺得可怕。扭過小腦袋,仰視怎麼看都像在壞笑的鄧鏡,道:“狼可兇了,不會被人叫聲嚇跑。”

曲郎中滿臉焦急給李晶晶詳細說著患者病情,“患者親人說從山裡抬他到鎮裡的途中,他醒來過兩次,吐了幾口血,斷斷續續說了幾句話,說是被幾隻黃毛狐狸咬了。”

他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在說黃毛狐狸時加重了語氣。

李雲霄立刻道:“鄧爺爺賭了。”

鄧鏡吹鬍子瞪眼,道:“我認賭服輸,就把嫡孫女許配給你哥哥。”

李雲霄驚詫叫道:“我哥哥輸了也要娶啊?”

李雲青已經走到曲氏身旁,偷瞟一眼身材矮瘦容貌醜陋的鄧鏡,心說:這麼著急把嫡孫女嫁出去,必是個醜妹子。我可不能娶了。

銀珠守在了何義芸身邊。明珠上前蹲下給患者把脈。

何義芸瞧著患者一家穿著破舊衣褲哭得死去活來的親人,蹙眉問道:“明珠,患者病情如何?”

“患者內臟出血。”明珠站起來,搖頭低聲道:“沒得救了。”

何義芸輕嘆一聲,正要開口,蒼老的似四十歲的患者堂客婦人撕心裂肺的慘叫一聲暈死倒在地上,四個瘦弱矮小都不到十歲小孩子圍著她哇哇大哭叫娘。

鄧鏡本想再接再厲拐了李雲青當嫡孫女婿,見村民這般慘,不好再說親事,只能等下次機會。

明珠趕緊抱開一個年齡最小隻有四、五歲的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