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報名的學子數千人,名額只有一百人。

曲家村老族長的長孫、二孫就是透過在縣裡書院學習幾年,而後考了兩次才考進潭州書院。

曲快手的兒子、孫子連續考了幾年好幾次都未考進,仍是在縣裡的書院讀書。

去年縣試老族長長孫、二孫在縣試排名前三,而曲快手的兒孫排在最後幾名。

賀氏道:“娘,弟弟天資聰慧,讀書又十分努力用功,這回肯定能考中潭州書院。”

曲氏感激道:“你教的好。業伢子又對去病上心。我替去病謝謝你們。”

賀氏親暱的握著曲氏的手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曲氏點頭,笑道:“這倒是。我在別院住了這些天,真沒覺得這是別人家住著拘束。”

賀氏道:“姐姐說你原來在村裡,時常去鄰居家串門跟姐妹聊天,怕你在這裡覺得悶,特意請了幾個說書、唱戲的,明個起每天下午過來說唱一個時辰。”

曲氏最好聽花鼓戲,非常高興。

當日李去病就去書院門口報了名,過兩天考完試,開始焦急的等待。

秦敏業下了學堂特意去打聽,回到別院告訴李家人,李去病透過考試了。

“去病真是好的,我們李家出了個正經的讀書人。”曲氏歡喜的落淚。她沒有鄧氏、林氏那般心高,可是也盼著兒孫讀書有個好前程。

賀氏見李去病喜不自禁,待過了一天書院張貼出名單,這才把他叫到跟前,說些勉勵的話,語重心長的讓他戒驕戒躁。

李去病面色微變,低頭道:“我這些天是浮躁了些。嫂嫂教導的極是。”

李去病比李雲青小一歲,兒時跟著李雲青一起聽賀氏講書、說道理,簡直是把她當成母親。

賀氏見李去病聽進去了,心裡欣慰,緩緩道:“你年齡小,未經過什麼事,突然間得到三位博士的肯定,又考上了潭州書院,得意是正常的,日後沉穩些便是。”

次日李去病就恢復了晨練,跟著秦敏業一起練功。一會兒李晶晶提著小籃子來了,轉了一圈跟他們打聲就走了。李雲霄跑來時湊熱鬧練功時,他們已練了兩刻鐘。

轉眼進入七月,夜裡一場大雨淋透了潭州府。清晨陽光燦爛,空氣清新,一掃往日的燥熱。

潭州書院嶽麓山山腳下竹林,繡滿野花的草地散發著泥土的清香,一條青石小路橫穿竹林,蜿蜒伸向山頂。

悅耳琴聲、鳥鳴、潺潺溪水聲自前處傳來,李晶晶置身竹林,手持小鋤頭挖了一株野菊放入腳邊的小籃子,抬頭仰望碧空,幽遠無際,心曠神怡。

潭州書院所在的嶽麓山受到官府保護,不能砍伐樹木殺害動物。這裡的藥草、藥獸品種是曲家村的十幾倍。

李晶晶來了這些天,已挖了三十餘種新藥草送進回春藥府。

狄玉傑身著青衫,雙手揹負從山上青石路快步走至,笑道:“李藥師,真巧又遇到你。”

他身後跟著一個生得粗壯青年奴僕抱著一把琴,朝李晶晶鞠躬行禮。

李晶晶起身,揮揮小鋤頭,道:“狄師長,你今個晚了哦。”

早上只要不下雨,她就會到這裡挖藥草,跟在前面彈琴的狄玉傑已經相遇了九次,就是昨個還遇到過,這也叫巧?

“今個彈琴,引來兩隻蠢兔子。我捉了它們送給你。”狄玉傑放在背後的雙手伸到前面,竟是一手提著一隻雪白的半斤重蹬腿掙扎的灰毛兔子。

“有點瘦哦,煮肉燉湯不夠吃。”李晶晶走過來,仔細瞧瞧,又道:“倒是可以用來試試我新制的毒丸。”

狄玉傑蹙眉道:“你是這樣想的?”

李晶晶點頭,一本正經道:“是啊。你都叫我藥師了,藥師見著小動物都會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