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屍體抬回家買壽衣棺材火速下葬,又叫村人取來柴木放在公牛毒屍上焚燒。

濃濃焦臭的黑煙滾滾升起,大火燃了一個時辰,公牛屍終於化成了灰燼,鄰村人也走了。

村頭停過死屍、焚過毒牛,十分晦氣,從此無人敢在大槐樹下乘涼。老族長派人將大槐樹砍了,在斜對面種了幾株梨、桃、桔樹。這都是後話。

死公牛的主人曲東從縣裡回來,先去老族長家稟報消案前後經過,接著由老族長帶著去了曲義的家,看到曲義差點丟掉一條命,咬牙答應賠償價值三十五兩銀錢的三畝好地。

曲東的家人已佈置好靈堂,買了棺材、孝衣,等著他回來,就將王啞巴簡單安葬在村裡後山的墳地。以後每年清明給長輩上墳,上不了在王啞巴的墳上燒一把紙錢。

按照村裡的規矩,紅白事都要擺酒。王啞巴死於非命,曲東一家死了一頭公牛還得賠償曲義家三畝田,倒黴的不能再倒黴。老族長特意免了曲東家的白事酒宴。

李晶晶透過了元洪子嚴格的製藥考試,終於得到他承認藥師身份。

黃昏,夕陽西下,太清觀的兩個藥徒趕著一輛牛車給李晶晶送來一對成年梅花鹿。

牛車緩慢的從村頭行到村尾的李家,路過幾十家,家家戶戶的人都跑過來瞧看,曲家村又熱鬧起來。

雄梅花鹿的角剛割完。雌梅花鹿去年剛下過兩隻小鹿,今年還沒有懷上。

它們被李晶晶安排跟山羊一家三口住在一起。

李晶晶帶著幾個小夥伴輪流撫模梅花鹿,又去了曲義家,把這件有趣的事告訴臉上有了血色的曲義。

“等你身子好了,我們一起喂鹿。”

“義伢子,學堂的先生今個還問起你來了。”

“明個我下學給你講講學堂上的課。”

曲義話比以前更少。眾小陪著他哭了一場。

曲義的爹從縣城裡趕回來了,憨樸的他沒有銀錢,不知怎麼感謝李晶晶。

傍晚他進山裡砍了三捆柴,夜裡往野塘、河裡放了幾個漁網罩,守了一夜,起了幾次漁網罩,捕了六斤黃鱔、四斤泥鰍,次日早晨送到李家。

“義伢子病著,正需要吃大補的吃食。”曲氏知道曲義家境況很差,曲雨被休棄,曲義又是大病,曲義的爹在縣裡做小工也停了,日子又苦又難。只收了一半,另一半堅持讓曲義的爹拿回去。

李晶晶聽到動靜,從床上爬起來開啟窗戶,見是滿臉苦相的曲義的爹。

她穿好衣服跑到廚房,怕被曲氏發現,悄悄的只將幾條筷子粗的小黃鱔、小泥鰍收進了回春藥府,而後去了藥室,把門緊緊的插上。

她的回春藥府早就製出長骨的藥膏,前天只是拿出止血粉、去燒粉就引了元洪子的懷疑,便沒有拿出長骨的藥膏。

今日她必須先裝成在藥室裡製出藥,才能光明正大的給曲義使用。

藥室的窗戶飄出一股古怪難聞的藥味,跟廚房飄出的早飯香味混在一起。

賀氏走到藥室窗戶下,高聲道:“晶妹子,早飯不吃會餓得肚子疼。”

李晶晶道:“娘,我得守著藥罐不停的加水,一離開罐裡的藥就會糊。你們吃早飯,別等我了。”

李老實面色自豪,跟幾位道士笑道:“不曉得晶妹子在制什麼新的藥膏,都沒跟青伢子去藥獸圈喂母牛跟鹿。”

家裡來了白雲觀的三位貴客,觀主石通道人特批他在家裡陪客。他巴不得元洪子多住些天,他好跟家人多呆幾日。

元洪子從外面晨練回來,嗅到從未有過的奇怪藥味,想到李晶晶曾誇口給曲義制生骨的藥,用過早飯就坐在藥室門口,只要李晶晶一開門,就去看她的藥罐。

他原先只在曲家村停留兩天,等考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