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希白俊臉露出一個無奈地表情,嘆氣道:“在下與沈兄一見如故,實不願為此事而與沈兄傷了和氣。”

沈醉執壺為自己斟酒,道:“侯兄莫要插手此事,咱們自然就不會為此傷了和氣。”話音方落的同時。他也剛好為自己斟滿了酒杯。

侯希白目光灼灼盯著沈醉,道:“此事既涉及到妃暄小姐,那在下便非管不可。”

沈醉舉杯在手,道:“靜齋、聖門向不兩立,侯兄如此落力護花,莫非已是情網深陷?卻要小心步令師後塵呢!”

侯希白聞言不禁面色一色。目光變作前所未有的凌厲,質問道:“沈兄如何知曉在下身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世上從來沒有不透風的牆!”沈醉舉杯飲了酒,道:“我不過是好心提醒一句,侯兄莫要像只受驚的刺蝟一般。”

侯希白雙目精光大作,一股濃烈的殺氣,從他身上直湧而出。身上的文士服無風自拂,獵獵作響,倍添聲勢。

沈醉卻是不作理會,放下酒杯來。提起酒壺為自己斟酒。但整個動作卻充滿渾然天成地味兒。讓人感覺無懈可擊。

侯希白的美人扇已從袖中滑到了手上,在沈醉放下酒壺地剎那突然出手。手中摺扇向著沈醉咽喉疾點而去。

沈醉對著向自己咽喉點來的摺扇卻是不管不顧,輕輕一彈指,一道拈花指勁也同樣向著侯希白咽喉射去。一指彈出並不停頓,又是三記拈花指勁緊接射出。一記向他胸口射去,另兩記則拐了彎向著他左右腰側射去。

侯希白右手扇原式不變,左手在胸前從下往上一揮,以掌力掃蕩散了射向他胸口與咽喉的兩道拈花指勁。拈花指勁無聲無息,剩餘兩指看似是射往他胸腹交接處的“期門穴”與“幽門穴”。卻哪曾料到那兩指竟會在半途拐了彎,分別射往他左右腰側。到觸及護身真氣時,他方才察覺。

右手這一扇眼看便要點到,只得作罷。“滋”的一聲,連人帶椅向後退開一步,讓開左右腰側的這兩記攻記。

他退的快,沈醉出手更快。便在他右手摺扇將撤之時,沈醉已一指點在了扇端,拈花指勁順扇循脈向他攻去。

侯希白不由得渾身一震,方化去沈醉地這一指勁。沈醉連綿不盡的攻擊便已至,但見他十指輪彈,拈花指勁或前或後或左或右或上或下,從四面八方任意的方位角度,發動瞭如天羅地網般的攻擊。

侯希白心中大驚,卻也無法,只得將美人扇揮舞開來把周身上下前後左右全部護住。暗道:“本道他這拈花指已然不凡,卻不想那日與龐玉比較他還藏了私,這拈花指竟還未拐彎。可從任一方位角度射來,當真是令人防不勝防。”卻不知沈醉也是今日方才能用得這等本事的。

他心中計較如此下去必敗無疑,當要迫近沈醉身前,作近身交戰,逼得他沒機會施展這拈花指,自己方才有取勝之機。

想是這般想,但沈醉攻擊連綿不絕,他一時之間卻又如何能夠突破。正在不斷尋找機會,突然間只聽“啪、啪、啪、啪”四聲,身子便是一沉。陡然間招式不由得一亂,立即被沈醉的拈花指勁尋到空隙鑽了進來被點住了穴道摔倒在地。

卻原來是沈醉以密集的攻擊纏住他時,暗裡以四道拈花指勁射斷了他座下椅子的四條腿。他未曾防住,因此而敗。心中不禁苦笑,暗道自己輸地實在有些冤。自己精妙的武技招數還沒來得及發揮施展便已然落敗,頗有些壯士未捷身先死的意味。

沈醉向著動彈不得的侯希白一伸手,以“控鶴功”將他吸在手中,然後抓著他衣襟一把甩到了那些仍在跳舞的舞女之中。眾女瞧得清楚,不由得一聲驚呼,紛紛避開。

待那侯希白摔落下來,卻是腳落地穩穩站住。這自是沈醉在拋擲之時暗使了手法,但聽他哈哈笑道:“如此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