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心中正自大驚之時,忽覺劍上一股大力傳來。這股力雖然輕柔,但卻是綿綿不可擋,且渾厚無比,輕易便破開了她阻擋的真氣,直攻心脈。

“嘣”的一聲響,長劍齊中而斷,那女子檀口一張,“卟”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人則往後倒跌,像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眾人皆驚。

“師姐!”旁邊兩名女子急忙閃身過來扶住,另兩邊女子也過來持劍護在她們身前,盯防著沈醉。

“走吧,我不喜歡殺女人。”沈醉輕輕將指間地半截斷劍拋到了地上。

“我們不是她對手,走!”那領頭女子在另兩名女子的攙扶下站起了身子。面色慘白,果斷地釋出了命令。狠狠瞪了眼那一家三口,又瞧向沈醉問道:“不知尊駕如何稱呼?這筆帳咱們陰癸派今日記下了。”

“我叫喬峰。”沈醉心下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答道。早在他內力攻進這女子的體內時,就已探知了她的內功路數,對於她報出陰癸派來並不驚訝。只是感覺這個身份這張臉惹的麻煩已夠多,看來卻是不能再用了,心中正在考慮著換一個。

他的運氣實在有些不好。這才一天,就已惹了不少麻煩。

“我們記住了。你等著!”那領頭女子眼見她報出陰癸派的名號也沒能嚇住沈醉,只能撂下句狠話帶著四女轉身離去。

“叮啷,咣”五名女子一走,夫妻兩個扔下了手中劍跪倒在地,叩頭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沈醉翻身下了馬,道:“舉手之勞而已,起來吧!”他確實只是舉了舉手。

這兩個卻並不起來。仍跪在地上,男的愧疚道:“只是因我二人之事,卻也為恩公惹了一大麻煩。那陰癸派非同小可,纏上後除非死掉,否則休想有安樂日子過。”

沈醉淡然一笑,道:“這陰癸派我卻是早已惹過了,再多惹一次也是一樣,你們起來說話吧!”

兩人又叩了個頭。這才起身。又自做了介紹,這男地叫韓澤南,女地叫洪小裳,小孩子叫小杰,大名韓傑。這洪小裳原先也是陰癸派地門人弟子,與那五名白衣女子一樣。後來喜歡上了韓澤南。兩人有了私情,生了孩子,私奔叛逃,所以便一直被陰癸派追殺不斷。

這一家三口,沈醉在原書中卻也是有印象的,得知那五名女子是陰癸派弟子後,便也已隱隱猜到他們了身份。三人在路邊說了會話,韓澤南與洪小裳互相上藥包紮了上口便告辭離去。他們被陰癸派追地緊,卻是不敢多加耽擱。大恩不言謝,對於沈醉的恩。他們一家命都難保。卻也難說其它了,只有記在心裡。日後圖報。

對於這種事,除了將陰癸派滅了,沈醉也只能勸他們多加小心,平日裡藏的深一點。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的背影,他沉默著,忽然心中一動,想到個能幫他們大忙的主意。急忙叫住了三人,然後將三人帶進林子深處,施展妙手,為他三人作了一番易容改裝,弄地全然變了模樣。並將易容術教曉了二人,讓他們以後若被發現,可以隨時換個臉換個身份藏匿。

一家三口又是一番跪謝之後,便在林子裡尋了條小路而去。

沈醉重回了官道上,解了拴在路旁樹上的馬,剛跨上馬鞍走了幾步。忽聞身後急速的馬蹄聲響,轉身望去,只見身後百多丈遠處,四騎馬縱騎如飛而來。

當先兩騎,兩個大光腦袋,在陽光下油然發亮。頂著兩個大光頭的人一個尼姑,一個和尚,一對禿驢。

尼姑很美,一雙大眼睛又黑又亮,勾魂攝魄。嬌嫩的臉上泛著健康的紅暈,如絲的細眉下眼角朝上傾斜,顴高鼻挺,粉紅的嘴唇配著整齊地雪白牙齒,豔光迫人,穿一身同樣豔光迫人、燦如雲霞的綵衣。

和尚很醜,又兇又惡,面目猙獰,額上還戴了個鋼箍,活像地獄裡的惡鬼,身穿件紅色僧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