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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綰直看得心頭冒火,暗恨道:“剛誇了你體貼會照顧人,就這樣不管人家死活。哼,有朝一日落在我手上,看我怎樣對你!”
沈醉吃了個八分飽後便已不再吃,蓋上了盒蓋輕輕往旁一拋,這盒糕點便穩穩當當地落在了旁邊的一張梳妝檯上。然後便一邊喝著酒,一邊望著天上的白雲變幻。
忽見一群鳥兒從空中飛過。消失於天邊。想起李白的一首詩來,喝了口酒。輕聲吟道:“眾鳥高飛盡,孤雲獨去閒。相看兩不厭,只有……茅臺酒!”吟罷不禁搖頭哈哈一笑。
這是李白的《獨坐敬亭山》,最後那句本是“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可惜此處卻非敬亭山,因此那最後三字便不應景了,轉眼瞧了一圈想找個應景的,瞧來瞧去卻瞧到了手中的酒葫蘆,換上了這“茅臺酒”三字。倒也確是實情,這酒他卻真是無論如何都看不厭地。
仰頭又大喝了幾口酒,卻覺最後這三字自己篡改,未免有些失了韻味,未能得盡詩性。看著天上浮雲想了一會兒,又想起首寫雲的詩來,接著吟道:“白雲升遠岫,搖曳入晴空。乘化隨舒捲,無心任始終。欲銷仍帶日,將斷更因風。勢薄飛難定,天高色易窮。影收元氣表,光滅太虛中。倘若從龍去,還施濟物功。”
忽聽身後“砰”地一聲悶響,轉頭瞧去,卻見綰綰從床上摔到了地下。
“你這是做什麼?”沈醉忙起身過去,扶起綰綰拍了拍她衣上沾的土塵,檢查她有無受傷,卻瞧到她臉上淚珠“撲簌”,滾滾落下,忙解了她啞穴,問道:“怎麼啦,你不會這麼摔一下就摔哭了吧?”
趁機檢查完畢,見她並無受傷,略鬆了口氣。
啞穴一解,綰綰立馬哭出聲來,嚶嚶聲中抽噎道:“你欺負我!”
“我怎麼欺負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摔下來的!”沈醉不解。
“誰叫你不理我的!”
“好,是我的錯,我不該不理你。好了,先別哭了。有點高手的風度好不好,怎麼像個小孩子!”跟女人是講不清道理的,尤其是哭起來地女人。沈醉乾脆的自己認錯,而且瞧著綰綰梨花帶雨的一張淚臉,他也終是心中有些不忍。抽出袖中的手帕來,為她擦拭淚痕。
綰綰停止了哭聲,臉上微紅道:“你快解了我手腳穴道,我現在內急!”她卻是實在有些憋不住了,見沈醉仍不回過頭來理她,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身子動不了,嘴也出不得聲,只有頭能活起。本是想用頭撞一下後面的床柱,不想渾身動不了把握不住平衡,一動竟不小心摔了下來。
“暈,忘了這茬了,高手也得吃喝拉撒呀!”沈醉心中大叫失誤。他自己早上趁綰綰睡著時已出去放了回水,卻是忘記綰綰了。從昨晚直到現在,確實……難怪她急得要摔床了。急忙出手如電解了她手腳穴道,道:“我帶你去!”
穴道受封的時間長了,血脈不通,剛解後便不能馬上恢復,會出現手腳麻木之症。嚴重者,甚至會出現癱瘓之症。若是內功高手,自可驅使內力迅速活血通脈。但他卻並沒將綰綰封住內力地幾處穴道一起解了,因此綰綰卻是驅使不動內力,自與普通人症狀無異。怕她很急,便一把抱了她展開身法,眨眼間將她直接送到了茅房門口。
聽著裡面的聲響,沈醉不禁難免有些意想。等到綰綰扶著茅房門出來的時候,兩人都有些尷尬。
綰綰瞪了沈醉一眼,嗔道:“還不過來扶我!”
沈醉連忙上前去伸手扶過了她。
綰綰恨恨道:“沈醉,我恨死你了!從小到大,我都從來沒遭受過這樣的事。”
“是,這確是我思慮不周,還請你見諒!”沈醉賠禮道歉。這事確是自己的錯,差點讓個大美人被尿憋壞了。不過話說回來,若非綰綰作亂,他也不會再封了她啞穴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