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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歲要求擁有自己的臥室。而此時和他一樣大的莉迪亞卻每天膩在母親或姐姐身邊撒嬌、耍賴。他的飲食習慣也成為我所擔心的問題。小傢伙好像有輕微的厭食症,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每次吃飯時他那並不明顯的皺眉還是讓我發現。我曾諮詢過梅里醫生,他說那只是小孩挑食的表現。讓我不用擔心。我在想是否應該換個廚子,或者讓妻子幫忙弄幾道她拿手的好菜,讓小馬特改善食慾。
一轉眼,馬特已經六歲了。他有一頭濃密柔軟的黑色捲髮,如黑珍珠般的眼睛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他就像個溫文爾雅的小紳士,對人有理謙遜,談吐優雅。舉手投足透出一股沉穩的貴族氣息。如果以前有人告訴我一個六歲的孩子會給人這樣的感覺,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嘲笑他。“這位先生我想昨晚您一定是失眠了,導致出現了幻覺。”可事實就在眼前,不由得我不信。雖然左鄰有舍並沒發覺馬特異於常人的天賦,可他平常自然散發出的氣質、神態讓鄰居們對他上了心。還有不少家庭把馬特作為自己某個女兒的最終目標。可馬特對這些事好像毫不在意,不,應該說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麼的出眾、多麼的完美。(請原諒我用“完美”這個詞形容自己的兒子,我並不自大,可馬特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奇蹟;一個上帝的傑作。)
當書房裡的大部分藏書被馬特翻遍。剩下的除了工具書就剩詩集時,我開始讓馬特學著管理家庭賬目。看著小傢伙翻看賬本時,臉上出現的驚恐表情。大大娛樂了我。看來果然是我兒子,和我一樣不喜歡管理這些繁雜的賬目。沒關係,慢慢來。我想讓他明白,想要達成自己的理想,必須付出艱辛的努力。同時也為了讓我將來的某一天能從這些煩人的賬目中解脫出來,有更多的時間看書、釣魚。當然,我必須宣告的是——這只是我讓兒子學管理賬目的一小部分原因,重要的是結果,不是嗎。
第七章
馬特現在的唯一感覺的就是一個字“忙”。至於他到底有多忙碌,看看夜晚班內特家唯一一處的亮光就知道了。馬特每天除了正常的學習外,還得花大量的時間查詢各個方面的金融資訊和資料。他有一段時間甚至不得不到左鄰有捨去收集幾年前的舊報紙。他這一行為很快驚動了母親和姐姐們。
“啊,上帝呀,小班內特先生,你這是在幹什麼?……居然去各家各戶撿廢紙……難道我們家已經破敗到連一張紙都供不起的地步嗎?……你這樣做,鄰居們該怎麼議論我們家……哦,你一點都沒考慮過我那可憐的神經……”
“不是這樣的,母親,聽我解釋……”
“啊……班內特先生……班內特先生……快來阻止你兒子這種不體面的行為,不然我們將無法繼續住在朗伯恩……”
馬特看著打斷自己話語而陷入狂亂狀態的母親,很無奈。如果說,向鄰居要舊報紙就稱之為“不體面”,就讓他們家在朗伯恩呆不下去;那麼母親這麼多年來更加不體面的、荒謬的言行舉止是否要讓整個班內特家因在地球上呆不下去而搬到月球去,或者更遠一些的火星。
“馬特,請馬上停止你的行為。你的作為不止影響了你,更影響了我們一整個家庭。你要記住我們是紳士的子女。這關係到我們家的體面……當然也關係到我們姐妹們的聲譽,這些說了你也不懂,只要記住,別再真麼做了。”
伊麗莎白趁母親向班內特先生告狀的空當嚴肅的對馬特進行了批評教育。在她看來,這是弟弟閒極無聊的惡作劇。也許是因為姐妹們都不太願和他玩鬧,所以才讓馬特做出這種不可理喻的事來吸引眾人的注意。
“如果你聽話,下次我們和夏洛特出去玩時也帶上你,她有個妹妹,和你年紀差不多,你們應該可以成為好朋友……但是,記住,是你必須聽話的前提下,明白嗎?”
馬特完全不明白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