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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卻不過尋常寒門之女!”
“我再怎麼官高爵顯,總不能不認二師兄吧?”杜士儀想到之前盧鴻那欣慰的笑容,就覺得今次這一趟來得恰當其時。因此,用一句簡簡單單的開場白,安撫了宋慎顯然被前頭氣得不輕的情緒後,他方才娓娓說道,“再者,婚姻大事,我怎會兒戲?我家裡如今都有些什麼人,二師兄你應該最清楚,廣元如今遠去西域,六娘也隨著去了,蕙娘已經嫁為崔氏婦,我遠在安北牙帳城,家裡就只有幼麟和他的母親了。不用錦溪應付層出不窮的親戚,也沒有那許多麻煩的家務,你說說,還有誰比我家更省心?”
宋慎被杜士儀這後半截話給說得做聲不得,好半晌才嘆了一口氣道:“我哪是因為怕錦溪嫁過去受苦,我是擔心她配不上你家中門楣,應付不了偌大杜家的中饋。”
“二師兄,你剛剛也聽三師兄說了,這個兒媳是幼麟他母親看中的,自有她手把手教導。”
面對這樣的回答,宋慎頓時無言,尤其是想到杜士儀這一上任,必然無法看到幼子成婚的喜慶,再想想之前娶媳嫁女,杜士儀亦是不在,此次恐怕也一樣,他不禁長嘆一聲道:“你這些年看似飛黃騰達,威風八面,可妻兒和你天各一方,雖婚姻大事也不能參加,實在是苦了你。”
“所以,就要勞煩二師兄多多包涵了。”杜士儀誠懇地點了點頭,這才無奈地說道,“即便已經知道這是代價,可我早已無路可退了。”
宋慎突然間有些同情杜士儀,剛剛的點滴不快早就丟到爪哇國去了:“你若退下來,豈不是讓李林甫等輩一手遮天?你放心,哪怕盧師不在,我等也不會廢了這嵩山草堂!”
另一邊,如今都可以算得上是閒人一枚的盧望之和裴寧來到那座熟悉的瀑布之下時,師兄弟二人卻全都沒有開口,最後還是盧望之打破的沉寂。
“你在河北道連著當了三任官,可下任該去何處,至今也不見訊息。你和崔十一不同,你兄長裴寬雖說避過了之前裴敦復那一劫,可終究是李林甫的眼中釘,肉中刺。十九郎雖說看似正烜赫一時,可在朝中騰挪的餘地已經越來越小了。你有什麼打算?”
裴寧輕輕吐出一口氣,這才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如今孑然一身,已經打算好了,這就因病求致仕,然後對外宣稱入山中求仙訪道。即便兄長遭忌,也不會有人在乎我區區一個刺史,到時候我便隱身幕後,幫十九郎打理一下那些他不方便交給外人的事務,比如說,那已經規模很大的書坊。倒是大師兄你呢?十九郎節度河東,你就不太方便繼續在河東開你的私學了吧?”
盧望之不想轉眼就被裴寧反將一軍,頓時沒好氣地斜睨了對方一眼,緊跟著,他便嘟囔道:“盧師一去,你我不論是誰執掌,官營草堂必定會遭忌,交給二師弟和四師弟,就沒有那麼多問題了。更何況你說印書,那也得有書可以印才行!否則光是先賢那些經史,只有教化之功,而沒有洗腦之效。大不了我寫書,你印書,如此一來,方才能潛移默化。”
第1023章 河東之行,節度副使
長輩們各有各的事情要商量,只剩下了杜幼麟和宋錦溪兩人時,彼此都有些說不出的尷尬。到最後,還是杜幼麟低聲開口道:“今日之事雖說突然,可臨行之前,我就已經隱約覺察到了。如果讓你覺得唐突尷尬的話,那就都怪我一人好了。都是因為我前幾次從嵩山回京,對阿孃提到你的事。”
草堂之中都是年輕氣盛的學子,幾乎沒有女人,因此,宋錦溪從前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寧極堂中侍奉盧鴻,偶爾回去和母親兄長團聚的時候,也都是夜晚悄悄出行,平時並不經常在外拋頭露面,以免萬一有品行不端的人窺見自己容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也只有杜幼麟因為父親杜士儀的關係,每逢前來探望,盧鴻都會留著說上許久的話,兩人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