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擔不起君家的擔子,有嫡出的子孫在,哪裡有旁支什麼事兒,就是這人的性情,目中無人的德性,也不可能擔當一族族長的重任。

這邊都在討論君家這位小將軍,沒想到,那人在酒樓裡四下張望,忽然一揮手,喝道:“所有人都帶走!”

許薇姝:“……”

受了傷的客人們嚇得臉色發白。

掌櫃的欲哭無淚:“軍爺,軍爺,您手下留情啊,這事兒咱們真不知情!”

如果在他的酒樓裡,上下都被禁軍抓走,那他這酒樓,也該關門大吉。

掌櫃的連忙暗地裡搬出銀箱子,往前推,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軍爺,我們家主子和君家連著親,是一家人,一家人,您就高抬貴手,放了小的們吧。”

君昊掃了他一眼,開啟銀箱看了一眼,見裡面密密麻麻的銀錠,就笑了笑:“那就謝謝掌櫃的請兄弟們喝酒。”話音落下,那掌櫃剛鬆了口氣,就又見他一揮手。

一群禁軍士兵三下兩下,就把客人們提留起來,捆好押出門,一時間哭聲陣陣。

掌櫃急得汗流浹背,正好有個士兵過去拽戲臺子上農婦打扮,剛飾演過花木蘭姐姐的女子,那女人顯然神志不清,惡狠狠地衝著士兵的胳膊咬下去。

“嗷!”

一下就見血!

“啪!”君昊一皺眉,走過去甩了一巴掌,哐噹一聲,就把人扇了個跟頭。

玉荷本能地撲過去,一伸手摟住那個女人,後退三步卸去力量,這才抬頭,怒目而視。

君昊一挑眉:“好功夫!”

他的聲音暗啞,剛才聲音低,到沒多顯現,這會聲音一高,卻像是被煙給燻壞了一般,嗓音沙啞,聽起來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玉荷渾身一哆嗦,摟住那女子,皺眉回頭去看自家娘娘。

君昊的視線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來,乍一見許薇姝,身體也不由站得更直了些。

美人這種生物,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足夠引人注目。

剛才許薇姝站在角落裡,又刻意收斂,周圍混亂,君昊才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她,此時再看,只那張臉,那身段兒,就不是尋常人家能藏得住的寶貝。

再看她周圍的侍衛,個頂個都是高手,而且這麼多高手偏偏紀律性高得驚人。

主人家沒有發話,所有的侍衛都維持護衛陣型,沒有一個人擅離職守。

就是禁軍,身為隸屬於皇帝,京城最精銳的戰士,也許士兵們本身能力夠高,可要讓他們規規矩矩地遵守紀律,卻也是天大的難事。

君昊笑起來,目光一轉,就微笑道:“對不住了,忠王遇刺是大事,無論和你們有關無關,你們一幫高手出現在這兒,就得讓我帶回去審一審。”

說著,他就很自然地一步踏出,手也伸出,去抓玉荷的脖子。

要是換了一年前,玉荷肯定逃不過人家這一抓,就是現在,她也嚇得雙腿發軟,卻本能地側身避過,隨即欺身上前,右肘用力一戳對方。

君昊本來還不當回事兒,可等小腹像針刺一樣劇痛,臉色驟然大變,身體裡的力氣竟然一下子消失了一瞬。

也就一瞬間,便足夠玉荷脫身而出,倒退著退回自家王妃的護衛範圍內。

君昊運氣運了半天,總算忍住沒有叫出聲,估計他這種要面子的人,寧願重傷,也不願意在外人面前出醜。

“……好快的速度,姑娘,請問師承何方高人?”

他不是外行,雖說大殷朝高手不少,但真正的內家功夫高人,也不是街面上的大白菜,像玉荷這般年紀,還是個女子,動作又快,出手又利落,庸手可調教不出來。

玉荷沒說話,還心有餘悸,警惕地瞪著對方。

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