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柳芝蘭所為還是沐寂晗所為,我怎麼有些看不明白呢?”

沐寂北勾起唇角,露出兩抹涼薄的笑意,即便是青瓷怕也看了出來,這份姐妹情又怎麼會還在?

轉過身走進院子,一面開口道:“沐寂晗毒死了沐海蓉的狗,又無意讓柳芝蘭得知了這件事,甚至誘導柳芝蘭將那避子湯放在了我的院子中,藉由沐海蓉的大鬧來徹查我的院子。”

“可是沐寂晗的目的是什麼呢?她倒是並沒有直接出手針對小姐。”青瓷點頭道。

“她的目的…”沐寂北嘴角的笑意漸漸散去,她的目的自然是傳出自己失身的訊息,讓殷玖夜礙於輿論不敢娶自己,也讓自己因為輿論而受千夫所指。

“她確實沒有直接針對我,若是說她害的,便是沐海蓉的那條狗,只是這柳芝蘭卻也是在她的刻意誘導下才會有這般動作。”沐寂北淡淡的解釋道。

“小姐,這沐寂晗以前待你還是不錯的,怎麼如今也變成了這個樣子?這時間到底有什麼才會永遠不變?”青瓷似乎也頗有感觸的開口道。

沐寂北看向遠處重巒疊嶂的山巒,沉默了片刻,開口道:“這時間唯有變才是不變的,唯有變才是永恆到的。”

青瓷先是一愣,靜下心來仔細想了想,而後點了點頭。

沐寂北推開門走進屋子:“走吧,還要抄佛經呢。”也還要好好想想沐寂晗還要做什麼呢,看她今天的樣子怕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女人的執念真是可怕,她如此,沐寂晗也如此,柳芝蘭也是如此。

沐寂北迴到房間裡便也不急著抄佛經,先是給自己補上了一覺,畢竟今個實在是鬧騰,不過她一直覺得柳芝蘭這孩子有的怪異,沐正德在走之前,怎麼會突然就對柳芝蘭好了呢?一個人怎麼會突然就對一個恨了好久的人,突然仁慈了起來?

不要說沐正德突然良心發現,覺得自己下手太狠,柳芝蘭可憐,這是打死她也不會信的。那麼這對著柳芝蘭好便還是隻有一個目的,便還是因為恨,所以如今的好怕是為了將柳芝蘭狠狠的摔了下來才是,看看,男人都是多狠。

迷迷糊糊之中沐寂北就睡著了,肩膀上依然有些灼熱的痛感,卻讓她感到安心,就好像他一直都在。

而另一面,柳芝蘭大吵大鬧,說是沒有個說話的人,悶的要死,非要讓個小姐過去陪著她。

而今府中的幾位小姐沐海蓉對她十分仇視,沐寂北被禁足,便只剩下時常陪在老太妃身邊的沐寂晗了。

老太妃一則是為了圖個消停,一則是覺得沐寂晗和沐寂北之間似乎有些不對,她要靜下心來好好想想。

掀開厚實的門簾,沐寂晗邁了進去,輕聲道:“母親。”

柳芝蘭正坐在塌上,一手拄著塌子上的茶桌,兩條腿也都扔在了塌子上,好不愜意。

“來了。”柳芝蘭看了沐寂晗一眼。

沐寂晗點了點頭,站在了柳芝蘭對面,柳芝蘭指了指凳子,開口道:“坐吧。”

不得不說,這柳芝蘭真是變了不少,從前那個端莊的挑不出一點瑕疵的當家主母,如今卻完全是另一幅樣子。

沐寂晗也不開口,只是安靜的坐在了柳芝蘭的對面,一雙眸子看向柳芝蘭,倒是空空如也,沒什麼感情。

“四小姐近來的日子是越發的不錯了,有了老太妃可以依仗,這府中怕是沒人敢不把四小姐放在眼裡了。”柳芝蘭笑著開口道,倒是也沒有因為被囚禁起來而變得暴躁起來。

“多虧了太妃抬愛,一直待我極好。”沐寂晗安靜的開口,絲毫不顯熱絡。

“是啊,如今有了老太妃的照拂,還有什麼可愁的呢?”柳芝蘭嘆了口氣開口道。

沐寂晗沒有接話,柳芝蘭只好再次開口:“母親也算是從小看著你和北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