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調教妥當,臣女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能寬慰娘娘,不過想來是陛下對娘娘太過心切,不忍片刻不見,這才如此倉促,娘娘倒是也不必放在心上。”

沐寂北一口一個娘娘,讓郭羅凝佳的臉色越來越沉,至於言語中毫不掩飾的諷刺,更是讓郭羅凝佳氣的有些發抖,她自問能夠將面前的女子看透,能夠看透她這張溫和無害的笑臉下,是有多麼的歹毒和殘忍。

同樣,她也知道沐寂北早已經在心理將她拆分的透徹,只是正因為能夠清楚的瞧見彼此的心思,這才讓她不甘心屈居於她之下,而沐寂北的這番話,無疑踩中了她的痛處!

若是平日,對於這種嘲諷甚至是挑釁,她一定會淡然處之,像是看小丑一般看著她們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甚至是張牙舞爪,殊不知,她們自以為鋒利的爪牙在她的面前就像是被剪去了指甲的花貓。

只是,許久以來從未有人將她看得這般透徹,她也從沒遇見過一個可以稱之為棋逢對手的角色,所以遇上了沐寂北,若是不將她踩在腳下,簡直就是在對她驕傲的踐踏。

“世事無常,妹妹可不要急著把話說死了。”郭羅凝佳最終只吐出了這一句。

沐寂北垂眸笑著,心中明白郭羅凝佳在想什麼,無外乎就是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所以奉勸她不要得意的太早。

沐寂北看著魚貫而來的一隊宮女從郭羅凝佳身後的方向走來,勾起嘴角,眼中閃過一絲看好戲的模樣。

“參加凝佳郡主,老奴是製衣局的,因為陛下忽然下旨,冊封凝佳郡主為妃,而明日就要進宮,隨即老奴今日只好帶人前來為郡主量體,並請郡主選擇一款喜歡的款式和布料。”為首的嬤嬤低垂著頭,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嬤嬤的身後跟著兩排青衫宮婢,每人手上都捧著幾種布料。

郭羅凝佳抬頭看去,一摞摞料子盡是不同的粉色!即便是最貼近的不過也是胭脂粉,根本沒有一種是紅色的!

後宮中等級森嚴,平日裡聚會,雖然宮妃可以著紅色,但是像是九尾金鳳卻只能是皇后的獨有,而在於嫁娶入宮期間,卻是必須嚴格遵照等級制度,如今皇后未立,妃位最大,雖然是皇家,但是妃終究也是妾,還是要著粉色。

郭羅凝佳心頭升起一簇怒火,氣的不輕,這種場面,竟然讓沐寂北所瞧見,簡直是要將她壓的永無翻身之日。

沐寂北故作不知的開口道:“這位嬤嬤,凝佳姐姐入宮可是要高居妃位,難道製衣局沒有紅色的料子了麼?”

“回稟永夜郡主,奴才只是按照宮中慣例而行,從先祖時期,妃子入宮便不得著正紅色,而今皇后未立,所以不僅是正紅色,即便是紅色也是不可的。”那嬤嬤低頭答道。

沐寂北果然瞧見郭羅凝佳的額上升起青筋,不由得挑挑眉頭,看來真是氣的不輕呢。

“那若是這妃子日後成為了皇后呢?”沐寂北繼續道。

“若是妃子日後晉封為後,那麼可以著正紅色宮裝,但需磕頭跪拜前皇后。”那嬤嬤佯裝不知沐寂北同郭羅凝佳之間的爭鬥,只是盡職的回答道。

沐寂北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郭羅凝佳勾起唇角。

郭羅凝佳看著沐寂北的笑顏,知曉她的意思,她就好像再說,看,即便是日後你成了皇后,到頭來還是要來磕頭跪我。

“既然人都死了,跪拜一下又何妨。”郭羅凝佳最後開口。

沐寂北心中不知在盤算著什麼,心思收斂之後對著嬤嬤開口道:“嬤嬤可不要偷工減料,我也知道這姐姐明日便要入宮了,讓你們連夜趕製出宮裝也許會有些吃力,但是若是發現你們濫竽充數,就不要怪本郡主遷怒於你們!”

“老奴自當全力以赴。”

沐寂北點點頭,對著郭羅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