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插著一支素素的銀簪子,可是丁雨兒的眼睛毒,一眼就看出來這隻簪子是多寶閣里老師傅的手藝,雖然是銀簪子,可是價格卻不便宜。而她的身上穿著的衣服料子,猛一看是很普通的,可是再細細一看,那上面都密密的繡著提花的紋路,很是漂亮,這種料子雖然算不得貴,不過也不少,用來當成家裡一般穿的衣服,可見這家確實是富庶。

越是這麼看,丁雨兒的不由得心裡更是歡喜起來。

她似乎已經感覺到,那丁小樓嫁到自己家之後,那滿車滿谷的嫁妝了,而丁小樓自小就是個面軟沒有主意的,就算這些年沒有見過了,但是俗話不是說得好嗎?三歲看老,三歲看老,她就不相信,自小都是個綿軟包子的丁小樓到了現在能夠剛硬起來,一定還是個綿軟包子的。

要是能娶這樣一個性格綿軟好拿捏,又有大把大把嫁妝的媳婦,這以後家裡的開銷可就不用愁了。

丁雨兒心裡這麼想著,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起來,拉著米氏的手親親熱熱的說著話,就好像從來都這樣的關係親密一般。米氏心裡介懷著丁雨兒打得注意,更何況對於丁雨兒這個人的為人她也是清清楚楚,所以,對於丁雨兒所有的話,她並沒有很是熱情的回答,在面對丁雨兒時不時拋過來的試探的時候,更是直接了當的不上鉤。

不過,丁雨兒也是個能幹的,就算是米氏拒絕的如此的徹底,她還是能繼續熱情的湊著話,讓米氏乎都有點招架不住了。到了最後,米氏實在是懶得在繼續跟丁雨兒兜圈子了,便直接了當的問道:“他大姑,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嗎?要是沒有事情的話,我這邊就不陪你了,我那店子裡還有事情呢。”

這話已經將所有的都說在了明面裡了,丁雨兒心裡不禁暗暗的有些著急,她剛才丟擲去的所有的話米氏都不接話,現在卻讓她直接來說目的,這實在是有點不太好切入話題啊。

可是現在不說也不行,丁雨兒不禁暗恨米氏,這個實在是像一個下不去嘴的刺蝟,真是讓人煩死了,她冷冷的在心裡哼了一聲,只道是,以後你的閨女嫁到我家去,看我怎麼搓摸她!我要讓你今天對付我的這一切,十倍百倍的還到你閨女的頭上!

丁雨兒正這麼想著,恰好,米氏突然抬頭看了她一眼,就好像聽到了她心裡的話一樣,驚得丁雨兒臉色都微微變了一變。不過細細看去,似乎米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她的心又放了下來,於是笑著繼續東拉西扯了起來,不過看著米氏越來越不耐煩的樣子,她終於做出了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左右看了看,然後才湊到了米氏的耳朵邊上說:“弟妹,今天我來找你真的是有點事,可是這個事兒我又覺得不好開口,實在不知道該不該說。”

米氏最煩丁雨兒這種故弄玄虛的樣子,她那一臉都是一副“快點問我,快點問我”的表情,還非要這麼虛偽的說這些,於是她皺起了眉頭,不冷不熱的頂了回去:“大姐,如果這個事情你自己都弄不清楚該說不該說的話,那就別說了,等你弄清楚了在來跟我說。”

丁雨兒的臉都快黑掉了,她原來一直覺得這個米氏是個好難捏的又綿軟的女人,在整個家裡的媳婦裡,就只有她最好對付,現在才知道,這也是個刺頭。她不由得在心裡暗暗的覺得張氏真是太有先見之明瞭,怪不得總是怒罵這個女人,她原來還覺得米氏有些可憐,現在才知道,這個人根本就一點都不值得可憐!

米氏見丁雨兒難看的臉色,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便直接站了起來,想要走了,不想,丁雨兒一抬手就將米氏給拉住了,然後非讓她又坐了下來,這才一邊黑著臉,一邊說道:“你這人,真是,我這是為你好,才來跟你說這事,你還跟我甩什麼臉子。”

米氏只覺得不耐煩,可是丁雨兒緊緊的攥著她的腕子,她又掙脫不開,便只能皺著眉口氣不善的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