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橋進了屋子,先是看了一眼米氏,只見她悠悠然的坐在上座上,只是低頭喝茶,現在看見自己進來了,仰起頭衝著自己溫柔一笑也就知道這張氏說得這些屁話並沒有讓她傷感,也就放心下來了。

於是這才轉頭去看那邊還站在那裡的張氏和那個婆子。

她也不走上上前去,只是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冷眼看著張氏說:“今天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奶這是過來做什麼?是來敲打你的兒媳婦,還是來看看我們過得好不好?要是敲打兒媳婦,要給兒媳婦立規矩的話那就真是找錯地方了,我們現在是分出來的,自成一家的,你那要立規矩的兒媳婦可好好的在你們正房的院子裡呢。要是過來看看我們過得好不好的話,那我可要說了,我們現在過得將將就就,但是離你想得家破人亡還少點勁頭,真是讓您老失望了!”

張氏縮手縮腳的站在那裡,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是長輩,站在這裡做什麼,於是又一屁股坐了起來,穩了穩心神才說:“怎麼?難道分了家就不是我的兒媳婦了?難道分了家就不是我們丁家人了?我這個做婆婆看不過你們做得噁心事,就不能過來教訓一下嗎?”

丁小橋指揮盯著張氏,冷冷的看著她的面孔,卻也不搭腔,這個時候,一邊伺候的小丫頭連忙端上了一碗茶,她接過了茶碗,輕輕的抿了一口:“什麼噁心事?我可當不起奶這樣的大帽子。”

張氏見丁小橋也沒有說什麼太厲害的話,膽子也漸漸的大了起來,她撥出了一口氣道:“我只問你一句,你是姓丁的還是姓米的?”

“姓丁的,怎麼了?”丁小橋也不甚在意:“難道這也是噁心事?”說著她又好像恍然大悟一般的看著張氏似笑非笑的:“我想起來了,你也是姓丁的,這還是真是噁心事!”

“你!你這個小畜生……”張氏暴怒,就想起來披頭蓋臉的罵人,不過才剛剛說了幾個字,就被身邊的婆子扯了一下,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婆子,雖然臉色還是難看,但是到底也是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這倒是讓丁小橋有點意外了,她抬眼看了看張氏身邊的那個婆子,不過四五十歲出頭的年紀,不過,身上剛乾淨淨的,頭髮也梳理得很整齊,臉上也白白淨淨,身體微微有點發胖,總得一看就一個平平常常得農村老太太,可是,這樣一個人居然就能讓張氏的暴怒忽然就消失了,可見這個人可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至少在張氏的眼前,這才是個得力的。

丁小橋看了白芷一眼,白芷哪裡還有能不瞭解丁小橋心思的,她就低下頭在丁小橋的耳邊低低的說道:“這個是老太太從舟平縣帶回來的貼心人,聽說自從老太太去了舟平縣就一直伺候她。”

哦,原來如此。

丁小橋點點頭,是個老人了。

她就說現在的張氏好像比原來有點腦袋了,不是一味的厲害,而是在說話做事的時候稍微有了那麼一點點的章法,還以為她是當了幾年的老太太也變得有點眼界了,現在看起來是身邊多了一個知心人啊。

知道了這些時候,丁小橋也不看那個婆子,她的本意是不打算收拾這些人的,畢竟根自己沒有什麼關係,不過,要是招惹到自己的話,她還是不會輕輕放過。

張氏似乎是忍了極大的一口氣,直接把臉都憋紅了才說道:“你既然是姓丁的,那麼你就要好好為丁家人說話,做什麼張別人臉面,踩自家人的事情?”

“我做什麼了?”丁小橋當然明白張氏的意思,不過,她就是不說清楚,她倒是要看看這老太婆能在她面前將這事情說成一朵花不?

張氏見丁小橋這麼不上道的裝傻,那叫一個氣得心窩子疼,她一邊揉著自己得胸口一邊指著丁小橋道:“你既然自己也說自己是姓丁的,那就不要什麼事情都站在姓米的跟前說話,